nbsp;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雷莽便让林澈退下了。
离开那间弥漫着檀香与权谋气息的书房,林澈回到自己临时的住处,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方才在雷莽面前积攒的压抑与伪装尽数排出体外。
这老狐狸真是好心思,想让自己成为一枚钉子嵌入镇北王腹地与镇北王手下大将相斗。
他好渔翁得利!
可如今他却别无他法,唯有一斗!
除非有白凰杀将叶青旋居中调节。
可叶青旋身为镇北王嫡女,岂能将他一个个小小都头放在眼中?
“哎,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两日后。
林澈率军离开。
.......
此刻十丈高的凉城堞垛上,玄色大氅猎猎作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十章复仇,还是?(第2/2页)
镇南将军雷莽凝望着逐渐缩成黑点的队伍,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斑驳的墙砖。
身旁穿着葛布直裰的王伯捻着山羊须:
“奇哉怪也,将军前夜与那小子密谈至三更,今日又亲来相送,这般礼遇,倒让老奴....”
礼遇!
王伯用了礼遇二字。
一般来说,都头虽然属于军中中坚力量,算是中层。
可在雷莽主帅的身份加持下,秉烛夜谈,走前相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军中都头太多了,甚至有一些雷莽压根就叫不上名字。
“哦?“
却见雷莽忽然俯身凑近,压低的嗓音混着塞外风沙:
“先生可曾见过这等奇事?”
“月前还是个充军的贼囚,浑身找不出半缕真气,可半月后....竟成就三品武夫!“
“三...三品武夫?”
王伯一愣!
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之色。
一个月?
“将军莫不是拿老奴开涮?”
雷莽拊掌大笑,惊得檐角铁马叮当乱响:
“这厮的履历干净得像张宣纸!”
“罪籍司卷宗记着他祖上三代都是富商,连偷鸡摸狗的勾当都不曾有过。”
“若不是得罪权贵,这小子只怕还在京城中锦衣玉食,浪荡留恋青楼之间...”
“就这等纨绔,发配边军,非但没事!”
“月余功夫,竟然突破到武夫三品!“
“还做出弩弓这等杀敌利器!”
“你说说,这种人不值得本将扶持吗?”
“毕竟扶持一个人要比拉拢一个人更加可信....”
说着忽然敛了笑意,指尖在墙砖上划出深深一道痕;
“如今诸位皇子在京城斗得乌眼鸡似的,大殿下正需要这般根脚干净又擅钻营的妙人。”
王伯重重点头;
“还是将军有识人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