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这样，也才撑到冬日，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布匹呢？”
“布匹倒是发了，可那布不结实啊。辛辛苦苦做的衣裳才穿到身上，一抬胳膊，扯了。后来那布被剪成小块做抹布，用了两天就烂成渣了。”
壮汉叹了口气，“要不是实在混不下去，谁会出来打劫？”
“没有人去找官府讨个说法？”
“怎么没有？”
壮汉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他爹是个秀才，他娘吃了陈米生病之后，当即就跑去了县衙，结果县太爷说他胡搅蛮缠，直接将人打死了。
打死还不让收尸，尸体就在县衙门口挂了三日，说是要敬小悠，也不知道小悠是谁。”
壮汉又叹了口气。
“是以儆效尤吧？”
枕月插嘴，看向洛清欢，眸光带上了两分乞求，小姐，他们好可怜啊。
洛清欢抬手指向那少年。
“他留下！你带上你的人走吧，以后打劫的事情少做。
若是有手艺，可以去云州的玲珑坊看看，那招人，也招学徒。”
少年一愣，巴巴看向壮汉。
“姑娘，不关小海的事情，他还是个孩子。”
壮汉望向洛清欢，这么美的仙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洛清欢不理他，看向身形单薄的少年
“你选，是你自己留下，还是你们所有人一起留下，明日一起去田宁县大牢住着。”
果然是翻脸了啊。
亏得他刚才听她那番问话，还以为她是想要帮助他们的菩萨，是个黑心菩萨吧。
壮汉气呼呼的一把将少年扯在身后，“去就去，我们……”
“刘叔！”
少年唤了一声，从壮汉身后走出，“我，我跟你走，你放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