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带领的第二组警员踏入宏远集团的办公大楼时,迎接他们的是冷硬的态度和严密的防备。
集团财务总监戴着金丝眼镜,皮笑肉不笑地说:“警察同志,我们公司一向合法经营,不知道你们要查什么?”
警员们要求查看财务报表,却现账目做得滴水不漏,每一笔资金流动都有合理的解释和凭证。
他们试图从宏远集团与李庆民公司的业务往来入手,却现合作终止后,双方再无交集。
深入调查宏远集团的资金链,虽然现了一些灰色地带的交易,但都与李庆民的死扯不上关系。
走访宏远集团的员工,大家都三缄其口,要么称不清楚,要么说自己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
有个胆小的会计偷偷塞给警员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心他们”
,但当警员想进一步询问时,会计却再也联系不上,甚至连工作都辞了。
小孙带领的第三组警员来到城西码头,这里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监控设备也因多次升级换代,数据早已覆盖删除。
他们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一位在码头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保安。
老保安坐在破旧的值班室里,回忆着:“三年前?那时候码头乱得很,人来人往的,谁还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
警员们拿着李庆民的照片询问,老保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印象。
他们不死心,在码头周边的小餐馆、杂货店逐一走访,希望能找到目击者。
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
好不容易在一家破旧的修车铺,老板说好像见过一辆陌生的车停在码头附近,但具体车型、车牌都记不清了。
为了复原监控,小孙和技术人员尝试从周边商家的私人监控中寻找蛛丝马迹,然而这些监控要么像素太低,要么保存时间太短,即使找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也无法确定是否与李庆民有关。
大量的视频资料让他们看得眼睛疼,却始终没有突破性的现。
陆川亲自带领的第四组来到李庆民的老家云和县。
他们再次走访了李庆民的邻居和亲戚,却依旧没有新的收获。
大家对李庆民的印象都停留在“出去闯荡多年,很少回来”
。
他们深入调查李庆民早年的生活,找到了他曾经的同学和朋友。
在一间简陋的茶馆里,几个头花白的老人聚在一起聊天。
当问到李庆民时,老人们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这娃小时候挺老实的,没听说和谁结过仇啊。”
警员们又翻出李庆民学生时代的档案,查看他的奖惩记录,也没有现任何异常。
走访当地派出所,查找李庆民年轻时的报案记录和纠纷档案,同样一无所获。
甚至连他小时候和小伙伴的打闹,都没有演变成仇恨的种子。
四个小组的调查工作持续了数周,警员们疲惫不堪,却始终没有找到能够直接指向李庆民死亡的关键线索。
每一条看似有希望的线索,深入挖掘后都成了死胡同。
陆川站在白板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却又杂乱无章的线索,眉头紧锁。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也在为这陷入僵局的案件而叹息。
暴雨拍打着刑侦支队的玻璃窗,陆川将马克笔重重摔在白板上,李庆民案件的线索图谱上,无数红叉将所有分支都切断。
"
再重新梳理一遍财务流水!
就算是小数点后两位的异常"
他的话被突然撞开的会议室门打断,小王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怀里的档案袋还滴着水。
"
陆队!
找到突破口了!
"
小王扯开被雨水黏在额前的头,从档案袋里抽出泛黄的员工登记表,"
李庆民公司旧址拆迁时,我找到个退休保安。
他说公司倒闭前半年,老板经常和个年轻女人在仓库后门密会。
"
他将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贴在白板上,画面里穿西装的李庆民正扶着一名孕妇上黑色轿车,"
保安记得那女人总戴着墨镜,但有次风把围巾吹开,露出后颈的蝴蝶胎记。
"
专案组立即调取李庆民失踪前三个月的通话记录,现一个尾号"
7777"
的号码每日固定通话。
技术科通过基站定位,锁定信号源来自海州市高档小区"
翡翠园"
12栋。
当陆川带队敲响3o2室的门时,开门的女人裹着羊绒披肩,后颈暗红色的胎记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
我是苏蔓。
"
女人请众人落座,茶几上的婴儿奶瓶还冒着热气。
她抚摸着相框里婴儿的照片,声音颤:"
孩子刚满三岁,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
审讯室的冷光灯下,苏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