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白云髻一路躲避追兵,还要背着一动不能动的魏言歌朝邻国某处镇子去寻那个叫年欢的小丫头。
“我把你送过去后,别跟着我,和你的小丫头好好过日子或者闯江湖,这都随便了,总之别再找我。”
野外的一处小客栈中,白云髻将魏言歌放在榻上,自己坐在床脚,端着一碗粥,皱着眉给他喂粥。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这些年去哪儿了吗?那日一别你便消声灭迹,成了郡主好歹告诉我一声,难道还担心我会当你的拖油瓶?”魏言歌看着似乎依旧在笑,其实眉眼中早已流露出淡淡的不满与疲惫,白云髻看着他,半晌后才轻叹一声。
原来那一日,她人还未到听风楼,便被路过的太子炳撞见,太子炳与魏言歌一般大小,一眼便看到了挂在白云髻腰间的玉佩,一声表姐便出了口。
之后莫名其妙被带入宫,帝后在看过玉佩与其右肩的一处红色胎记后惊喜非常,并告诉她,她是皇后亲兄长的独女,皇后兄长本是护国大将军,战功无数,奈何一日带着全家路过个小镇时被仇家联手偷袭,全家遇难,就连他们的女儿也不见了踪迹,当然,那是因为白云髻滚到山下被师父给救了去。
“至于为何这些年我都未联系你,那是因为……”烛光下,白云髻的一双灵动眸子中尽是复杂,她说:
“你已然有了怪盗之名声,皇帝他们正在各种寻你,若是我联系你,凭你的臭毛病一定会回来找我,那时可真的就是自投罗网了,可没想到,你还是……”白云髻说着摇摇头。
“你怪我破坏了你的好日子吗?明明好不容易和亲人团聚,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用再每日颠沛流离……”魏言歌觉得自己现在话实在有些多。
“我很爱我的家人。”白云髻伸手揉了揉魏言歌的头。
“也很爱师父,以及,师父很爱的你。”
魏言歌在听她这样说后,逻辑上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咦了一声眨眨眼。
“你是说爱我吗?”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问,怎知白云髻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耸肩。
“还可以,挺喜欢你这个蠢得可爱的的师弟的,这十年来,确实每日都有担心你。”
魏言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榻上,保持原姿,一动不动,眸子随着坐回桌前的白云髻流转。
“这十年来,你应该都成亲了吧?”
魏言歌忽然的这个问题,白云髻却并未诧异,她撇撇唇角摇摇头。
“姑父与姑姑为我找了许多好人家,但都被我婉拒了,这也导致最后他们干脆随我去了。”
“都三十多了,熬成老姑娘了,咋还不嫁呢?莫非是在等我这个师弟给你压花轿?”魏言歌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白云髻无奈地看向他。
“没有感情,嫁什么嫁,别光说我,你也二十五六的人了,也没见你娶啊,哦对,有个……”
“因为我一直在找你。”魏言歌说,白云髻怔了一下,有些抱歉地点点头。
“辛苦了,回去好好生活吧。”
“白云髻。”
“叫师姐!”白云髻轻轻拍了拍桌子,不复年少时的泼辣。
“你就不能别走?或者留在我身边,我陪你一起修行……总之就是别走,你看行吗?”魏言歌轻声问,而这一次他没再笑。
白云髻将他平放在榻上,盖上棉被,吹灭蜡烛,自己则是在顺便好的地铺上睡了过去。
“要不上来一起睡?深秋了,挺冷的,而且……”
“闭嘴,睡你的觉。”白云髻转过身背对着他,反正他三日后才能解开穴道。
后半夜时,白云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困的厉害,挣扎了两下才算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而就是借着月光如此一看,可是惊到清醒。
自己什么时候上到**来了?而且还靠在魏言歌这小子怀里,本能伸手抱住的也是对方的腰……
“别忘了,他们可都叫我邪侠……穴道,早在刚才林子时我就解开了……”魏言歌闭着眼,嘴唇微微上扬,俨然一副狡猾的狐狸样。
“你是不是想死?”白云髻恶狠狠地低声道,同时打算从其怀中挣脱,怎知这混蛋力气大的很,如此一抱,犹如蟹钳,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乖乖睡觉,可真的是……累死我了呢……”魏言歌说着,索性稍稍侧身,将另一只手也搭了过来,轻放在她腰上。
“魏言歌,我看你真的想死……”白云髻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了不少,却依旧因为太惊讶而有些颤抖。
“是啊是啊,这世上能让我死的,可能也只有白云髻你了。”魏言歌依旧闭着眼嘻嘻笑道……
后半夜时,白云髻是被一阵凉意吵醒的,睁眼去看,首先看到的,先是一张俊美至极的脸,或者说是下巴,以及上方微微泛白的天空。
他们这是……在外头?
白云髻赶忙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