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宁烨然还不忘伸出了一只手指,有意将尾音拉长哦了一声道:
“你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了,老魔尊与老魔后,甚至你的亲母妃,岳父和你的发妻魔后都被杀了,而杀他们的,正是你,可以可以,不愧是能当魔尊的人,真好。”宁烨然这次的话有些多,不过字字珠玑,每一个字的每一个标点都写满了针对的意味。
魔尊少楉的眼皮显然颤了颤,而身边的残罪则是低喝了一声接着就要上前,宁烨然看都没看一眼,便见其被一道金光生生打飞了出去。
“魔尊怎么不说话啊?是生气了吗?真是对不住,你就当我不是有意的吧。”宁烨然如此说着,看向天边飞来的一只巨大仙鹤,仙鹤翅膀挥动,拍飞的是一只只不怕死想往它脸上撞的黑鸟。
“师父,师父!”仙鹤发出的是年轻女子的声音,而不用想也知道它是谁。
“你师姐她的话真的好多哦,本想在太子府睡会儿的,结果这位大姐一直喋喋不休地说啊说,哇。”吕南风无奈地扶额,身边的昭南立马附和。
“对啊,而且期间好像是玄君隔空传音给她,说是感觉到沈离动用了神玄玉,让她快些启程去那边看看,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昭南说着,与赵渊他们一同稳落在了地上,他环顾四周,颇为诧异地看了看身后紧闭着的书房大门,以及守在门外的十几个满面警惕的皇宫侍卫。
“怎么回事啊?魔尊怎么会亲自带人前来讨伐容乾国呢?还有,你姐姐怎么在魔尊身边?快劝劝她让她下来,多危险啊。”昭南看着上方捂着脖子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的周紫乐这样对赵渊说,赵渊没有说话,只是面色不太好看,再看身边的吕南风,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总之肯定比昭南知道的多,于是用手肘碰了碰对方,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不要多问。
片刻后,不知上方的宁烨然与少楉交流了些什么,少楉微微一笑,稍稍躬身算是行礼,继而挥了挥衣袖,示意手下万千魔兵离开。
“可是父亲,阿渊还没有……”
“紫乐,听话。”少楉打断了周紫乐的话,淡淡扫了她一眼后将目光投向了赵渊。
“我相信很快阿渊便会与我们团聚了,在那之前,要先沉得住气才行。”少楉说着,已经自己先一步走入了那黑洞般的通道,周紫乐咬了咬嘴唇,最后深深看了看赵渊的方向,发觉对方依旧是压根没有看自己后,这才失望地离开。
而此时此刻,宁烨然身下的神马已然落地,转而一瞬间,化为一条小小的金龙,在空中转了两转后,蜷成一圈后化为一只纯金的指环静静停在了宁烨然右手的食指上。
“哇师父,你这戒指好拉风啊,神龙金指环?”周乐兮挑眉看着,双手伸出将宁烨然的手捧在掌心打量。
宁烨然倒也没有将手抽出,只是看向落在一旁满头大汗,但是眸子明显泛红急躁万分的夏月。
“你怎么了?”宁烨然问,所有人也都看出了夏月此时的不对劲,于是纷纷围上来询问。
“你怎么了?不是刚刚去找你师兄吗?他人呢?”昭南向周遭张望,发觉并没有看到沈离的踪迹。
“我刚才按照师父的吩咐去找了师兄,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然后我想着他会不会是回落西山在了,但是……师兄他依旧不在,白庄主说师兄他……师兄他挺着病重的身子留下一纸书信后便悄然离开了。”夏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写于羊皮上的书信。
看夏月的神情,她应该是已经看了其中的内容。
周乐兮见她如此难过惊慌的模样,心中顿觉不妙,而宁烨然也是顿了顿,将信接了过去。
“师父,师兄写了什么?”周乐兮看到自己师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甚至到最后,眉头都已然拧紧。
宁烨然没有说话,只是将书信递给了周乐兮,示意让她自己看,周乐兮没有犹豫便将书信接了过来。
“写啥了啊?念出来嘛,瞅把我们小兔子急得。”吕南风笑着,伸手拍了拍身边昭南的肩,这使得正一本正经想听周乐兮念信的昭南现实一愣,接着啊了一声推了他一把。
“是你急吧?还小兔子呢,我才不是小兔子,你这个狗尾巴草。”昭南如此说着,便听周乐兮轻声念道:
“晚秋,近些时日同师父和乐兮,以及各位好友们经历了许多事情,原谅我来不及一一告诉你,因为太多,而你整日又实在忙碌,无法听我轻言道来,这些日子我有想过很多,在看到乐兮对狐妖公子的执著,以及赵渊殿下付出多少都没有任何结果回馈后,不禁陷入了深思,兴许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以白老庄主的遗命压你,明明知道很早以前你便与顾公子情投意合,可却还是幻想着有一天你能回头看到我,看到这个一直在你身边相伴的可悲男人;直到我前不久知道狐妖公子的事情,听闻了他的付出后,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所见那样,他为乐兮付出的,从来不比赵渊殿下少,因此我也明白了,你爱顾公子,定是因为对方为你付出的,比我所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