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三派的弟子也被南星周衡以及离惜山庄弟子灭的差不多了,只剩月城阁和西朝…哦不,西朝首领的头现在就在周乐兮手中拎着,她嫌恶地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丢到一旁,然后大跨步地走向不远处似乎有些癫狂了的月宫主。
“放了她吧,她已经疯了”南星这样说着,想必是怜花惜玉,我不满的挑眉,他似乎感受到了我不善的目光,有些惶恐的回头看着我
但是周乐兮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她俯下来,手指挑在其下颚,月宫主不禁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死的人够多了,让她走吧…”云瑞在不远处挣扎着爬起,我似乎看到周乐兮眼中闪过一抹犹豫,接着,她只是揪起月宫主,又冲她背后一掌,伴随着其口吐鲜血,周乐兮转身离去,口中似乎还说着
“这一掌算是还你的”
那一天,离惜山庄的弟子只是有几个受了些伤,并没有伤亡,倒是周乐兮,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右手的刀伤,在以各种方法挟来方圆百里各名医神医后,自己还经常出入云瑞房间,甚至不惜代替弟子打下手,端着银盆来来回回…
“白芷,白芷…”南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正支着手掌昏昏欲睡,被他这一声惊的差点让牙磕到桌上
“怎么了怎么了云瑞又流血了?”我腾地站起,看向床榻,只见云瑞白着一张脸醒了过来,而南星在他床边看向我
因为周乐兮守了他三天三夜,所以我与南星决定帮她守上一夜,可她依旧拒绝离开,此时正高坐在房梁上合眼睡着
“嘘”南星冲我做了这样一个动作,云瑞似乎很快注意到了房梁上那截露出的黑色裙摆,他似乎有一刹那的愣神,接着颇为不解地甩了甩头,又揉揉眼,眯眼仔细看了看
“那是周乐兮吗?她为什么睡在房梁上?”
“可能是为了显得自己有气概吧”南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说八道”我白了他一眼,一脸认真的对云瑞解释
“她结仇太多,虽武功盖世,但依旧不安心”
云瑞了然地点点头,掀开被子打算起身,无奈肩上的伤再一次使得他呲牙,南星赶忙上前托住他后背
“你可别乱动啊大哥,这伤口好不容易才止血的”南星颇为担忧地说着,云瑞摇摇头笑了笑,边说边坐起,继而站起身来
“我没事,这点小伤还死不了”说着,他走到周乐兮躺的房梁下方,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是死不了了,周乐兮这几天为了照顾你,自己的伤都没空料理,这不,最近染了些不洁的东西,现在可算是真的烂到了骨头”我说着,又想起那天看到周乐兮一个人站屋外包着伤口的场景,那伤口啊,发紫发黑,隐约可见白骨
“这么严重?”云瑞显然大惊,努力撑着身子用轻功一跃,跳上房梁后,右肩又是一阵剧痛。
他捂着伤口,靠近周乐兮,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想提醒他不要轻易碰周乐兮,便听到一声惨叫,云瑞直直摔下来,还是南星眼疾手快,飞冲过去一把扶住,而周乐兮则是紧接着跃了下来一脸担忧
“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本能的…”周乐兮说着,似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缠着布的右手,刚才那一掌似乎还挺用力的…
“没,没事…”云瑞扯出一个苍白笑容,下一刻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里,周乐兮十分谨慎,似乎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加重云瑞的伤势,不过她的这种担忧似乎并无必要,云瑞痊愈的很快,不多久便能自行拿一些不算太重的东西了。
“周乐兮啊…”这一日,云瑞端着白粥在桌前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但周乐兮似乎并没有听到,她指尖抵着额头,另一只手握着银筷在碗中搅拌,似乎是在思索。
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每晚卧房的灯也是很晚才熄,不知在做什么。
“姐姐?”子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周乐兮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周乐兮
“我知道了,一会就去换那件你买的藕荷色长衣”周乐兮捋了捋自己黑衣的长袖淡淡道,云瑞却是摇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其实…你真的可以少杀点人的”云瑞突然说起这个,令我们在座的几人不禁都是一个哆嗦,这家伙怕是活腻了。
南星向我投了一个他死定了的眼神,我抿了抿唇看向愣了愣的周乐兮,谁知对方只是垂眸,将银筷搁好,接着竟露出淡然微笑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