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后,这一日,是周乐兮十八岁的生辰。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心情为他们的小公主庆贺,宫内外早已因为皇帝周寻病重而乱成一团。
以胡贵妃之子,茂安国前太子为首的造反派在皇帝寝宫中决定逼迫病榻上的周寻,将龙印交出。
“老东西,当日你说什么我儿无帝王之势,所以将大公主立为储君,如今,我必让你交出龙印,睁大眼好好看看,谁才是茂安国未来的皇帝!”胡贵妃美目怒瞪,一脸讽刺笑意。
当太子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只听“嗖”地一声,便见一只银箭从他后心狠狠穿透。
太子闷哼一声,赫然倒地。
胡贵妃的哭喊声从殿内传出,接着,便见三个身影从殿外赫然走入同时跟进的,还有大批侍卫,将这些乱臣贼子和外头叛乱的士兵大臣团团围住。
“周蝉衣,周乐兮!还有……”胡贵妃含着泪惊诧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只见周蝉衣与周乐兮浑身是伤,周蝉衣手持弓弩,身后背着几支银箭。
而她们身边站着的,则是面容平静淡然,看上去丝毫没有变老的绝美青年——司卿。
“你们两个不是死了吗?”胡贵妃声音颤抖地手指着周式姐妹,只听周蝉衣冷笑一声。
“你这毒妇,以为命人将我与皇妹绑出宫外,丢进山谷我俩就会死吗?”周蝉衣说着,又把一支银箭拿出。
“多亏师父及时出现,不然……”周乐兮说着,手中银鞭用力一挥,不偏不倚地朝胡贵妃甩来。
病榻上的周寻在看到两个女儿安然无恙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挣扎着将周蝉衣与周乐兮的手轻轻搭在一起,口中轻言。
“蝉衣,我未来的茂安国女皇……你们姐妹二人,一定要……一定要……”周寻还未说完,便一口血吐出,接着双眼一番,就此驾崩。
一年后。
在女皇周蝉衣的治理下,茂安国更加安乐富饶,她爱国爱民,同时精通战略,文武双全,就凭着对敌军的狠绝,因而边境更是无人敢犯。
这一日早朝,周蝉衣无奈地轻叹,看着众大臣呈上的奏折,也不知是不是现在太过安康无事,导致所有奏折基本都是在催女皇快些纳男后。
“陛下啊,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啊!”许丞相一脸地惆怅如此道,其他大臣们纷纷附和,表示让周蝉衣快些成亲,以震后宫。
“此事再议再议。”周蝉衣摆摆手,说着便要退朝,她边走边问身边太监。
“对了,怎么没见乐兮呢?”
“离公主今日一早便与司公子出宫了,说是要去什么林子习武,怎么,她没禀报您吗?”太监有些诧异地轻声问道,周蝉衣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着蓝衣的青年,青年面如冠宇,妖冶美好,仿佛一朵高贵的牡丹花般,一双含笑的眸子中尽是淡然与温和。
“皇师。”众宫人行礼,周蝉衣见此人后也是微微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师父。”
“蝉衣。”男子笑着。
说来也奇怪,她的这位师父,是几乎与司卿前后脚出现的,不过她的师父,是因为皇帝外出的一次意外,救了圣驾后,先帝周寻觉得此人武功法力极为高强,便请他教周蝉衣,但是吕南风不愿进宫,所以每次习武,都需要周蝉衣亲自出宫去他送来飞鸽传信的地点寻他。
周蝉衣还记得初见这位名叫吕南风的师父时,愣了不止一个小时,她心中在想,如果先遇到的不是司卿而是吕南风,那或许会换个人倾心。
不过关于她师父吕南风的身世,一直是个迷,只知道他是某位小神,是一个经常失踪四处游玩,一个月能见到一两次就不错的奇怪家伙,对了,听说他在找两个人,一个叫夜公子,一个叫傅笙。
“蝉衣怎么愁眉不展的?是有什么心事吗?”吕南风微微一笑,拿出腰间酒壶,轻喝一口。
周蝉衣颇为惊讶地笑着走上前。
“这是师父第一次入宫吧,真的是太令朕惊喜了。”她说着,便命宫人去准备宴席,说是要好好抚慰一下吕南风的胃。
“为师这不是突然想起,这些年来从未看过你的住处,觉得如此似是有些不负责,所以才来了嘛,不过我还有事,明天一早还要走。”吕南风与周蝉衣并肩走在皇宫廊中。
“师父若是有需要,朕定会倾力相助。”周蝉衣说着,吕南风笑着在她头上摸了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四下里张望了一眼。
“对了,从未见过你小妹,听说她也有位比较不同寻常的师父对么?”吕南风随口问。
周蝉衣似是轻叹摇了摇头。
“女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与此同时,皇宫外,司卿与周乐兮并肩往宫中走。
周乐兮无奈地揉着眼,哎呦哎呦地叫唤。
“不过才将剑术练了两个时辰你就累成这样了?”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