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她没有听错吧?是可以出宫了吗?这样一来,是不是也就等于,等于说她能到悟尘所布结界的边缘,想办法将师父他们弄进来?
周乐兮越想越激动,喜悦从眼中蔓延开来,而这一切都看在姜凌安眸中,他认为定是这些天给周乐兮闷坏了,所以一听到可以出宫去玩,便使其高兴到发呆。
“娘娘,这可是我云安国建国两百多年来皇上带皇后出行游历头一遭呢。”王公公笑呵呵的说,周乐兮正在激动之余,索性一把抱住姜凌安拍了拍,一句“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险些脱口而出。
也就是在她抱完后,才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尴尬,不对啊,她为啥要抱人家?看着身边偷笑的芦心,以及忍笑的王公公与姜凌安身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杜衡。
“你开心就好了。”姜凌笑的温柔,接着忽然张开双臂。
“刚才的拥抱,让朕有些措不及防,不过说实话,那确实很受用,不如,再来一个?”
夜半十分,周乐兮在自己的小榻上辗转反侧,为可以出宫的事情而激动到无法安眠,而躺在龙榻上的姜凌安被她无数次翻身吵醒,不急不恼反倒轻笑。
“晚晚看上去很激动呢。”
“对啊对啊,皇上您不激动吗?”周乐兮立刻回应,姜凌安轻咳几声,似是染了风寒。
“朕也激动。”他说着,似是沉默了一下,忽然继续道。
“晚晚,你要不要考虑到榻上来睡?”姜凌安此话问的,让本就心不在焉的周乐兮更是一头雾水。
“我不是一直在榻上吗?”
“朕说的是龙榻。”姜凌安转过身来,就这样静静看着周乐兮的背影,窗外的月光倾洒进寝宫,宫中一片明亮。
周乐兮没打算回复,干脆用被子蒙住双眼,沉默良久,要知道,她在家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喜见丝毫光亮,就连月光也不行,不过说到这个,她似乎想起一件事,白天时芦心不经意间提起说,皇上自幼晚上睡觉都会点一支蜡烛,似是畏惧黑暗。
就在她这样想着时,忽听到姜凌安下床,接着便是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逐渐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皇上。”王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凌安轻声道。
“声音小些,皇后她睡着了。”说着,好似是朝这边张望了一眼,接着声音压的更低。
“明晚回宫前,让他们在寝宫安好竹帘,要三层不透光的那种。”
“可是皇上,您现在为了让皇后娘娘睡的舒适,可是连蜡烛都不点了,如果再做上帘子,那寝宫中可是一片漆黑啊。”王公公赶忙道,因为诧异声音变得高了一些。
“声音小一点啊。”姜凌安立刻制止他的话,又不知说了些什么,王公公应了一声后便关门退下。
被子中的周乐兮闭着眼一动不动,但头脑却清醒的很,原来芦心说的都是真的,姜凌安在它来之前从来不会熄烛而眠,只是因为在意她,所以宁愿委屈自己。
“晚晚。”姜凌安的脚步声停在周乐兮榻前,周乐兮心中一抖,莫非是自己装睡被发现了?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起来打个招呼说好巧啊我刚醒呢这种扯淡的话时,忽听姜凌安似是轻叹一声,接着便朝龙榻走去,轻缓的脚步声中,伴随着的,是一阵有意压低的剧烈咳嗽。
他怎么了?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周乐兮心中想着,听着那边人逐渐安静,自己也沉沉睡去。
说来倒也不算奇怪,毕竟周乐兮是一个多梦之人,因此,现在的她站在梦中的喧闹集市,却并未有半点质疑,坚定的明白这就是一场梦。
“月溪,今晚上能不能不吃鱼啊?”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凌安?周乐兮猛地转头,只见果然是姜凌安,不过此时的他一身浅蓝色衣衫,头发高绾在头顶,看上去朴素简单,与往日里身着华贵龙袍,头绾连城白玉,脚踏金丝玄靴的皇帝很是不同。
此时的他,正蹲在一个同样也是蹲状,正埋着头,手中拿石块拍打鱼头的年轻姑娘身边。
“鱼多好吃啊,就吃鱼。”姑娘说着,忽然抬头,她这不抬不要紧,一抬可差点给周乐兮吓死,因为这姑娘与自己竟长的一模一样。
“月溪,要我说啊你就别在这儿卖鱼了,和我去闯**江湖,带你踏遍所有的美好河山,那样难道不好吗?”姜凌安说着,那位叫月溪的和周乐兮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嘟了嘟嘴。
“我才不要,万一你给我卖了,那可怎么办?”
“我怎么舍得,你这个家伙……”姜凌安哈哈笑着。
于是,忽然画风一转,变成了一间屋中的景象。
月溪正与姜凌安面对面站在屋子中央,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祝祠,现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待你从来只是好友感情,并无其他,你不要干涉我!”月溪看上去显然是生气了,她眉头紧蹙,性格与现在的周乐兮倒是很相像。
“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