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周乐兮愣愣地看着那忽然停下的宁烨然,有些不明白怎么隔那么远也会被听到。
宁烨然身边的昭南更是一脸茫然,显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宁烨然会突然这么一句。
云瑞与周乐兮的马儿逐渐走到了前面二人的身边,宁烨然一反往日的风轻云淡与万事与我无干的淡漠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颇为恼怒的压抑。
“你不能和云瑞在一起。”宁烨然断然地说,这下,不等周乐兮疑惑,云瑞首先不爽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能和我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呗?”云瑞眯了眯眼,周乐兮赶忙拍了他一下,一记眼刀扫去,示意他不要乱说,而宁烨然只是冷着一张脸,昭南不禁好奇发问。
“什么在一起?他们两个要在一起?”昭南后知后觉,先是一愣,继而立马做出夸张的反应。
“那不行,绝对不行,云瑞这只狐狸根本不是什么好男人,乐兮你跟着他是会被伤害的。”昭南赶忙道,宁烨然却是略显不耐的摇摇头。
“不是这个原因,总之,你们不可以在一起。”宁烨然说着,顿了顿眸子淡淡的扫向云瑞的方向。
“至于为什么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宁烨然说着,转过身去。
周乐兮依旧是不明所以,她觉得宁烨然这样说,是因为深知其之前的秉性,觉得云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怕是自己的小徒弟跟着他迟早会受到委屈。
周乐兮看向身边的云瑞,却见对方一反常态得没有去顶话,反倒是面色淡然,看似平静,实际上眸中闪过的那抹淡淡复杂却还是被周乐兮看到了眼里。
宁烨然见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骑马朝前走去,而昭南则是更加不解,可越不解他便越慌张,在马背上左看看右看看。
周乐兮轻声问云瑞。
“被师父一说,吓到后悔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就当没有听到刚才的化哦。”周乐兮做出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其实心中很担心云瑞真的说上一声他的确是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云瑞收回目光看向她,眸中尽是温柔与笑意。
“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喂喂喂,你们开开玩笑就行了啊,不准真的在一起,云瑞你这个死家伙离我妹妹远一点。”昭南顾不得其他,从马背说一跃而起,凌空挡在两匹马中间,他双手抱胸,俨然是一副严厉家长对早恋子女的训斥模样。
云瑞挑眉,重新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嘿嘿一笑,忽然双手抱拳。
“小舅子云瑞见过义兄。”
“谁是你小舅子了!”昭南听后勃然大怒,但此话一出,却又觉似是哪里不太对的样子,立马改口。
“你是谁小舅子!谁要你这只死狐狸做小舅子了,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昭南怒不可遏的样子配上那口误的话,令云瑞和周乐兮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周乐兮没有注意到,云瑞笑时,眸中却闪过一抹黯然。
于是就这样,一行四人又踏上了行程,周乐兮拿出腰间别着的,宁烨然送给自己的兵器——银龙鞭,片片晶莹整齐的龙鳞排列在那一根细长的神鞭上,周乐兮不知道这神鞭的威力究竟怎么样目前来说的话,她也的确是没有用过,不过听其他人说起其来历,想必这神器的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视的。
周乐兮下定决心,表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会使用银龙鞭,也算是不枉费师父对自己的期待与良苦用心。
周乐兮凝视着前方宁烨然的背影,看上去坚定却又颇为孤寂。
她的这位师父,在六界中,身份显赫,法力高强,武功盖世,但是只有周乐兮知道,宁烨然的另一面,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八卦,傲娇。
就这样,四人一路向南行经,虽然期间未曾过多停歇休息,但是依旧走到了晚上也没有看到一个村落或者镇子。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坐在马背上发周乐兮早已困到不行,于是垂着脑袋不住地打着哈欠,云瑞将她叫醒,提醒她不要因为睡着而不慎落马,白轻易点点头稍稍挪了挪身子,忽觉腰间似乎被什么东西膈到,她伸手去一摸,拿出一个洁白的玉佩。
“嗯?这不是当日在集市上给你买的那个吗,一直未见你佩戴,我还以为被丢了。”云瑞颇为惊讶地看着她,周乐兮愣了愣,又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口袋,接着抽出一把黑的的,雕刻着狐狸的匕首。
“啊,我送你的刀也在啊,不过,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把它们放在衣服里,过了这么久才有所察觉的?”云瑞问道,周乐兮自己也有些茫然,但只是稍作回忆,便想起了,当日这匕首是放在斗篷的内兜中的,冬天过后,她便将这两样东西原放回斗篷里面,兴许是整理时搁在了这件衣服内兜,因此今日换上时才得以发现。
“我,一直有好好收着啊。”周乐兮不打算告诉他实际上自己连有这茬都忘了,所以挠了挠头,又将这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