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不久,夜也深了,周乐兮有些无奈自己这一天竟都在睡觉中度过,因而此时清醒的很,便独自在自己别苑的院中来回走动,思索怎么样才能瞒着云瑞,去云真神山找那什么鬼医。
“哟,一人在这消食呢?”云瑞忽然出现在身边,周乐兮一个激灵险些跌倒。
“你怎么总和鬼一样,吓死人了。”周乐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云瑞嘿嘿一笑走上前。
“你这臭丫头舍得我变成鬼吗?”看到他这样,周乐兮不禁更加无奈,该死的,自己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了,他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于是她不再去理会,直冲屋门而去。
“哎别啊,我这才过来你你就要走,怎么回事嘛。”云瑞挡在门前,不满的嘟了嘟嘴,周乐兮抬头看着他,竟出奇的平静,见她如此,反倒是云瑞有些发毛起来。
“怎么了?”他问道,周乐兮扫视他一眼后,索性坐到院中石凳前不再说话,云瑞很清楚她为何这样,因而轻叹一声。
“其实我伤并无任何状况,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让我们去云真神山,那是因为也有求于我们,而且很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作为交换,所以咱们得去云真。”
“那你刚才还说什么不让我去?是做做样子吗?”周乐兮好奇问道。
“对,总不能显得我们迫不及待,若是这样,岂不是显得没有筹码了吗?”云瑞如此说。
“可是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周乐兮继续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了吗,乐兮?”云瑞顿了顿继续道。
“何况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咱们还是最好不要参与,尽快拿上我们需要的玉卷离开便好。”
说到此处,云瑞伸手在周乐兮头上摸了摸。
“我云瑞,会一直保护你,除了委屈,其他都会尽力给你。”云瑞出奇的认真,这也使得周乐兮很是诧异,但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惊喜与温暖,她双颊一红,猛地起身向屋子走去。
“哎我没说错话吧,你怎么又走了!”云瑞想跟上,却见周乐兮忽然转头,面上尽是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她故作蹙眉状,一字一顿道。
“明日一早,就陪我去那什么云真神山找鬼医,当然,咱们得先搞清楚,找他老人家到底做什么。”
见她如此说,云瑞愣了愣,接着笑着大声道。
“好嘞,小祖宗。”
而此时,落夕山庄东苑的一处很是古韵的院子中,传来一声男子带着怒意的声音。
“说了多少遍,不用你管,如此囚禁着我难道还不够?还想要多少人私下里说我是你的面首?我不想再见到你,至少三日内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顾秋霖将白晚秋一把推出屋门,白晚秋向后趔趄了几步,眼看便要摔倒之时,沈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将她一把抱住。
“顾公子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呢,娘子,咱们先走吧,别打扰顾公子休息。”沈离横抱着白晚秋,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白晚秋顿了顿,挣扎着从其怀中落下,抿唇望向死死盯着他们二人的顾秋霖。
顾秋霖额边青筋微微爆起,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已愤怒至极。
“秋霖,你的风寒……”白晚秋想上前两步,却听顾秋霖大声怒道
“没听侧庄主说么?还不快些同他回屋,做一些愉快的事情别再来我这儿,免得被我扰了兴致。”
沈离淡淡扫视他一眼后,将站在原地颓然非常的白晚秋揽入怀中
“可是秋霖……”白晚秋还想说些什么,顾秋霖冷哼一声,将屋门重重合上。
夜幕之中,明月之下,白晚秋走在前头,沈离不缓不慢地跟着,要知道,这种同行,他已习惯。
待二人走远后,顾秋霖缓缓打开屋门,神色不知何时已恢复了淡漠,在月光下,他那张白皙的脸被映衬的接近透明,伸手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只碧色竹笛,一条手指长的青色小蛇从窗外快速爬进,缠在他纤长的手指上。
“竹子,你是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去云真山?”顾秋霖声音温柔早已不复刚才的盛气凌人,他微微一笑用手指抚了抚小蛇的脑袋,小蛇顺从地望着他吐了吐舌头。
“好的,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顾秋霖如此说道,一双漂亮的眸子中,此时尽是意味深长。
第二日天未亮,云瑞与周乐兮在得知需求一物于鬼医后,便暂且告白白晚秋几人。
二人策马,一路向南,待到达时,已至正午,正午的云真神山似是避开了阳光的照射,薄雾一如既往的将整座山笼罩其中,因为山路崎岖非常。
周乐兮从云瑞背后下来,一路便几乎很少歇息,一连两日,就连晚上,也只是靠在树旁小憩片刻,接着便又心急地四处寻找。
“乐兮啊,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住,不如先休息一会儿”云瑞心疼地将葫芦制的水壶递给她,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