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地来到南疆皇宫,只是进入大殿的刹那,周乐兮便一眼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南疆皇与身边的一位容貌绝美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有着一双水蓝色的双眸,苍白的肌肤上似乎没有多少血色,一张精致至极的脸上时刻挂着的却是疲惫且没有丝毫感情的浅笑,周乐兮惊讶地发现,这妇人的发色,竟然银黑相间,在如瀑黑发间掺杂着不少纯粹的银丝。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三位皇子携周乐兮与众大臣跪地行礼,南疆皇一手轻轻捏着眉心,眼底尽是不满。
“爱卿们先退下吧,今日太子大婚,虽然出了些岔子,不过不打紧,太子妃还是太子妃,不会改变。”
南疆皇此言一出,众大臣面面相觑同时赶忙退下,拓跋三兄弟也是当场愣住。
“父皇,您明知道……”
“阿遥,不可放肆。”忽然,那美妇人轻声开口,声音虽然轻软,却带着让人不敢反驳的威严,她珠光宝气,锦衣玉服,却从骨子里渗透着凡人难有的清冷。
拓跋遥紧皱着眉头,索性将周乐兮直接拉到自己身后。
“父皇,您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啊,再说了,如今郡主腹中已……”
“朕是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了。”南疆皇深深望了一眼拓跋洵,又转眸看向身边的美妇人。
“朕与你们的母后是不太相信太子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的。”
南疆皇说此话时,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
什么玩意?不相信?这对夫妻的偏心未免有些过于严重了吧?
周乐兮睁大双眼刚想说什么,却听身边的皇后继续道。
“如今天地已拜,神明已经见证了你二人之大喜……”
“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拜天地之人是奴婢。”
忽然,身后的沙雅向前一步突然跪地,众人被她的举动惊了一跳。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拓跋洵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女,周乐兮也一脸惊诧,天呐,她这是要做什么?
沙雅并未被拓跋洵的气势吓到,反而是忽然卷起右边的袖子,露出了一片红色的印记,似是被热水烫伤不久。
“皇上皇后还记得方才拜堂敬茶时奴婢不慎将茶水泼在了自己手腕上吗?”
说着,沙雅忽然拉起身边周乐兮的手臂,只见其两只手腕都是依旧光洁白皙,没有任何伤痕。
皇帝紧蹙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皇后,而皇后似乎并没有感到有多诧异,反倒是拓跋洵双拳紧攥,额边青筋暴起。
“你怕不是想死?”
他如此说着,向前一步,谁知道却被一边的拓跋楠拦住。
“大哥息怒,我就说嘛,方才看她身形似乎与郡主并不太相同,唉,怎么会这样呢?”
拓跋楠这样说着,却被拓跋洵一把甩开,他稍稍侧头,上下打量了其一眼,又猛地看向周乐兮和拓跋遥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了然后,微微眯起双眸再未说话。
“大胆贱婢,如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如此问道,沙雅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说,周乐兮向前两步立刻跪地行礼。
“还望陛下恕罪,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因为心系三皇子所以实在不愿嫁给太子,如此欺君之罪我自知是死罪,是我强迫她代我出嫁,之后在确定三殿下回来后才安心换回的。”
周乐兮如此说道,皇帝似乎被气到没了脾气,他看向身边的皇后,却见皇后竟然轻笑起来。
“好一个专情的痴心女子,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的,何况你腹中还有遥儿的骨肉,这一点,没有作假吧?”
皇后如此轻言细语问道,周乐兮抿唇,右手却被拓跋遥轻轻牵住。
“还请母后父皇放心,不出八个月,您二老的皇孙便会诞生。”
拓跋遥如此说着,还不忘朝周乐兮使了个眼色,周乐兮心中无语,开什么玩笑,还皇孙呢,她难道给这两人凭空变出一个?
皇后点点头,似乎和皇帝交换了个眼神,接着皇帝轻咳一声。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你叫什么?”皇帝看向沙雅,沙雅立马将头埋地更低。
“奴婢叫沙雅。”
“你身份低微,做太子妃是不可能了,就侧妃吧,至于正妃,洵儿自己看吧。”
皇帝这样说着,本来周乐兮以为拓跋洵会再说些什么,怎知他却出奇地平静,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中此时写满了冷意。
“儿臣,遵命。”
“至于遥儿与郡主。”皇后凝视着周乐兮的脸,周乐兮被她盯得有些发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位皇后似乎不是凡人,那双蓝色的眸子似乎有着可以洞察世间万物的本事。
“你二人成亲的日子……”皇帝有些头疼,今天闹出的这个乌龙本来就已经够给皇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