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周乐兮多少安心了一点,但是另一个问题却又充斥了整个大脑。
“刚才那人和你有什么仇?他为什么说?莫非你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拓跋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于是只是微微一笑。
“也许是因为他嫉妒我的容貌,或者说,他们一族都嫉妒我的容貌也说不定。”
听到这个回答,周乐兮不禁无语,刚想说什么,却又被背后传来的剧痛止住,拓跋遥从她的面部看出了些端倪,却也颇为束手无策。
“你看,前面似乎有间破庙,不如就在那歇脚,反正也很快就天明了。”
“我看行。”周乐兮回应。
与此同时,白天在发现周乐兮并不在皇都中的云瑞已经命人兵分四路出城寻找,而他带头的这支队伍,刚好就是周乐兮所走的这边。
“皇上,您看,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家客栈呢?”陪同在侧的裴信微微皱眉,低声询问一旁马背上的云瑞。
此时的云瑞,因奔波了一整天,再加上极度的恼火,导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进去打听一下。”
他如此冷淡回应。
百人的队伍停留在客栈门前,只让裴信带着两个人进去打探情况,谁知很快,便见裴信一脸复杂且震惊地快步走出,看到他此时的反应后,云瑞心中一惊,不等其禀报,自己便翻身下马,快步朝内走去。
在穿过破败的大厅,目光落在一张桌上,那上面放着两个空碗和一碗已经冷却的肉,再往内走,直到停在厨房时,才赫然顿住脚步。
他错愕地看着房顶上挂着的几具被剥皮的人尸,以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三具尸体,一个老妇,还有两名长相奇丑的壮汉。
不过令他最为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血淋淋的尸体,而是角落处躺在几把拼接椅子上晕倒的赵渊。
“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云瑞不敢置信地问裴信,而此时的裴信却是俯身查看着那老妇的尸体,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具:
“才死不久,不超过两个时辰。”
云瑞根本懒得理会这些,于是自顾自上前,停在椅子前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的赵渊,示意裴信过来,裴信会意,伸手去探鼻息后点点头。
“陛下,三世子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云瑞闻言,颇为无奈,但同时无名火起,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莫非真的是他将周乐兮藏了起来?
想到此处,不由得举起手来,裴信见状赶忙阻拦摇头。
“陛下,别。”
开什么玩笑,堂堂一国之君,莫名其妙扇臣子的耳光,传出去得多令人非议啊?
云瑞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目光撇到一旁的水缸,接着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一把拿起其中的水瓢。
一瓢冷水泼在脸上,赵渊只觉得一阵恶寒,紧接着猛地睁眼坐起,怎知这一眼看去,顿时愣住。
“陛下?”
因为过于惊讶,导致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行礼,云瑞冷着脸,眸中尽是寒意。
“三世子,见到陛下还不快……”裴信在一旁好心提醒,赵渊虽然心中很懵,但依旧本能地半跪行礼。
“裴信,你带他们先出去,朕同三世子有些话要说。”云瑞并未理会,稍作平静后,坐在了椅子上。
裴信领命后将地上那三具尸体命人拖走,接着,这偌大肮脏的厨房内便只剩下了云瑞和赵渊两人。
“说吧,你把她藏哪儿了?”
“陛下所指什么?”此时的赵渊也已经冷静下来,他保持着跪姿,恢复了往日那副清冷沉静的模样。
“赵渊,你有几个头够朕来砍呢?”云瑞垂眸冷笑一声,眼中尽是浓浓的怒意。
赵渊听到此处,心中也算是彻底想通了,看来周乐兮和云瑞确实是串通好了假死,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为了躲避他?
“陛下,微臣并未藏匿任何人,甚至,连乐兮假死之事也是刚知道。”
赵渊不卑不亢抬头淡漠地看着云瑞,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这使得云瑞更加恼怒。
“哦?三世子你在说什么,看来你是见过朕那与乐兮长的一模一样的爱妃咯?”
“陛下,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藏着掖着怕是会引人嘲笑,您方才让裴将军带人全部出去,也是担心乐兮假死之事被更多人知道吧。”
赵渊心中冷笑,开什么玩笑,这云瑞平日里那么阴险狡猾,如今居然还在这儿和自己打着哈哈,怎么?不承认就是没有吗?
云瑞见状,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小子果然见过周乐兮。
不等其反应,一把扯住其衣领凑近自己。
“赵渊,很多事情你不该知道的,可是如今既然被你发现,那么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云瑞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