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今晚,她与朕同床。
啊?不好吧?”福宝一愣,继而絮絮叨叨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样不好吧?君子不趁人之危啊……”
“你说什么?”云瑞眉毛一抬,福宝立刻挑眉住嘴。
“啊没没没……”
夜半时分。
周乐兮是被一阵口渴所唤醒的,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喝那么些桂花酒了,这玩意喝着甜丝丝,后劲可真大。
迷迷糊糊间,她并未察觉此时身处只留下两盏昏暗蜡烛的地方究竟是哪儿。
“盂兰啊…盂兰,麻烦帮我倒杯茶水啊。”
周乐兮眯着眼睛,大脑却一片空白。
叫了至少有三次后,才觉得身边床榻一动,接着一个身影便朝着桌子走去。
周乐兮闭着眼坐起身,接过那杯凉茶后一饮而尽。
她重重躺在榻上,仿佛一条死鱼。
“多谢啊……”
此话未落,又觉得身边床榻一沉。
嗯?盂兰这小丫头怎么爬上自己的床了?莫非是怕黑?
想到此处,周乐兮不觉嘿嘿一笑,翻身一腿一臂搭在对方身上。
“没想到你怕黑啊,没事没事,就和我睡一块吧,以后只要你想,咱俩都可以同床。”周乐兮闭着眼,同时将手臂收地更紧。
诶?盂兰这丫头怎么感觉健壮了不少?
“当真只要我想就可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当真当真,跟你说了平日里嗓门放低点,你听听你现在所有低沉地和个男人似的,唉……”
周乐兮轻叹一声,索性干脆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周乐兮是从一声叹息中苏醒的。
“啧……盂兰你。”周乐兮睁开眼,也就是这一眼,导致她整个人僵在当场。
只见自己犹如一条八爪章鱼般盘着一个人,而那人面容俊美,黑发及腰,不是别人,正是……
“云瑞!”
周乐兮嗷的一声从榻上跳起,扯住被子便缩在了偌大龙床的边上。
云瑞揉了揉被压到酸麻的胳膊,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好嘛,这普天之下,除了母后,怕是只有面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丫头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了。
“你叫什么?我还没抱怨呢。”云瑞又一声叹息。
“你你你趁人之危!你伪装盂兰趁人之危!”
周乐兮觉得自个儿的舌头有些打结。
“我趁你什么危了?”云瑞挑眉一笑,忽然俯身向前,将周乐兮一把摁在身后床柱上。
“嗯?说啊。”
周乐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到不知该如何动作,看着面前这个离自己基本上鼻尖碰鼻尖的家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问一下,如果一脚踹到皇帝的某处,会受到责罚吗?”
周乐兮眨眨眼,尽量使得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局促。
“哦,也没什么,顶多株连九十族外加挫骨扬灰而已啦。”
云瑞温柔一笑,伸手想抚上周乐兮的长发,却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
“对了,盂兰呢?”
云瑞无语,这小丫头可真没情调,这种时候问别人合理吗?
“昨晚上我已命人将她带到皇宫天牢,已经没事了。”
“天牢?”周乐兮啊了一声,云瑞挑眉。
“是啊,如今她可背负着谋害周国公府三小姐的罪名,不带去天牢,难道带到寝宫来?”
云瑞顿了顿,唇角忽然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我这寝宫有你一人就够了。”
就在气氛暧昧到极点,周乐兮缩着脖子扯紧被子,眼巴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云瑞时,寝宫外忽然传来福宝的声音。
“圣上,马车与随行侍卫们已经准备好。”
“嗯,对了,叫两个侍女进来,为三小姐换装。”
“换什么装?干啥去?”周乐兮不解。
“回你娘家看看戏,你也一起走。”
周乐兮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只见此时的她,换上了一件纯黑色长裙,原本的发髻也彻底放着披散在身后,只在鬓边别着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
“你意思这样穿他们就认不得我了?”
周乐兮以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向云瑞,却见其微微一笑,示意福宝呈上来。
那是一只纯金打造的精美面具,外观活脱脱是一只妖娆魅惑的狐狸脸,而就在狐狸脸额头的位置,镶着一颗血红的宝石。
“戴上这个,你便是我从西域带来的巫女了。”
云瑞如此神秘笑着。
皇帝出行,所带的宫廷侍卫可想而知,那是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