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是说宁安侯吴府?”春琴确认问道。
春画也说道:“侧妃您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冯子薇对着铜镜淡笑说道:“我没记错,就是宁安侯吴府,这年礼我早就让吴管家备下了,这会儿也该送过去了。”
“侧妃,可是那吴家和我们王爷一直不对付,我们王爷这次还动手将吴二爷和吴家旁支都给收拾了,为什么?”春画越发觉得侧妃让人捉摸不透。
“我都知道,你们只管送去,这我我都知道。”她看着眉毛淡了点,又描了一轮才满意。
春琴也没再问,出去吩咐人,就如春书所说,侧妃越发高深莫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叫着她春琴姐姐的人了。
她没有一点架子,待人还是那边温暖,可天然有一股子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吴夫人听下人回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安王府送来年礼。”
吴夫人有点不太相信,还担心这不会是冯子薇的有一个阴谋吧?
“夫人,我们能收下吗?”李嬷嬷问道。
吴夫人虽是摸不准冯子薇的心思,可既然她开始示好,那就不能驳回去。
“收,当然收。”就算只有一点契机,得罪未来的宠妃总是不好。
安王府中,吴管家低头说道:“侧妃,吴府收下了,还回了年礼。”
冯子薇早就想到会是这样,“好在宁安侯府当家夫人不是那朱氏,不然这一切都麻烦不少,不过吴家有如此优势却到了今天,不得不说是吴刚夫妻糊涂,话说吴管家,你也姓吴,和吴家有关系吗,也是吴家旁支?”
吴管家低头镇定说道:“老奴是吴家早年分之江南吴家,虽都姓吴,早就百年前就已经分了族谱,往前倒五百年倒是可能为一家。”
“也是,这天下同姓的多了,幸亏你不是那边吴府的人,不然还真麻烦呢。”她摸着大宝说道。
吴管家回忆当初,“老奴受了王爷的恩惠,没有王爷,也没有今天的老奴,老奴一直都是的王爷的人。”
冯子薇看向他,又看向身边的其他人,春书和春琴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有什么话都敢说,眼神也不像是以前那样亲近。
“你们都怎么了?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吴管家,你以为我是怀疑你吗?”她问道。
吴管家当即摇头说道:“不不不,侧妃自然只是随便问问。”
她站了起来,先是从吴管家面前走过,又走到春琴的面前,然后是春书,春画,最后到方嬷嬷,他们的眼神里都有着恭敬,可却没有了之前的亲近。
“你们怕我?”终于明白了这个现实,她皱眉实在是接受不了。
春琴等人跪下,春画是最单纯的,总感觉这会儿的侧妃是生气了,“没有,侧妃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怎么会怕主子呢。”
她看穿了一切,“不,你们就是怕我。”她肯定地说道。
她站定在春书面前,“春书,他们都不敢说话,你来说,为何怕我?”
春书沉默着不敢说话,她眉目一拧,“抬头,说话,为什么?”
她抬起头来说道:“侧妃,您和以前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我们明白您不再是当初那个和我们一样的丫鬟,如今您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当然要恭敬,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样随意,不能说是怕。”
“主子?下人?不,你们的眼神中除了这些还有别的,春书,难道你也怕我到这个地步,话都不敢说清楚?”她说话声音沉下,不自觉地带了气势。
春琴说道:“侧妃,奴婢来说吧,我们只是都没想到侧妃如今和当初相比变化那么大,所以,有些害怕而已。”
“怕什么?怕我以后心思更深,算计你们,算计王爷?”她皱眉,盯着春琴。
春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冯子薇却笑了,“春琴,我以为你和春书应该是最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人,可是我看错了,即使你们陪着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你们依旧是不理解我。”
春琴也不能骗她,可是这一切要说真的一点的害怕都没有是假的,“侧妃,奴婢……”
她呼出一口气,“罢了,都下去吧。”
她没有责怪任何一个人,因为确实没有必要去责怪他们,他们只是很本能地去做一件事罢了。
宁安候府确实递了帖子,不过不是吴夫人一个,而是他们夫妻都要来,这就是说,萧浩那边到时候也会在家接待,只看他如何做了。
萧浩回来,冯子薇比之前更加愿意腻歪着他,他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怎么了?想我了?”
“嗯,我想你了,萧浩,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即使想到了自己和以前不能再一样,身份也好,未来也好都不是当初的那个冯子薇能比的了,可是确实没想到他们会怕她。
回府的时候吴管家就已经和他说了,他知道在冯子薇看来,其实内心还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