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呆呆地看着太后，还没反应过来，太后一巴掌又打了下来，“这一巴掌是你为了你死去的母妃打的，你母妃虽然出身宫女，但是她自来护着你长大，也教导你一定要善良，可还记得你和你母妃第一次见哀家的时候，你母妃对你说过什么？”
齐王哪里还想的到，或许在宫里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他已经忘记了。
“你忘记了，你果然什么都忘记了，你说你还记得什么？”太后黑沉着脸，“你母妃说，她虽然身份低贱，可你是正经的皇子，要记得身份尊贵，不可歪了心思，霍乱皇室风气，你在哀家面前答应你母妃，说你知你皇子身份不可玷污，定会记得你母妃的话。”
齐王想起来了，皇上也没想到那样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女人，竟然能教导儿子说这样的话。
“哈哈哈，身份尊贵，祖母，你是被皇祖父给宠多了，压根就不知道这后宫恶毒，我虽是皇子，可没有母家依靠，母妃出身低微，谁将我看在眼里，我比起那些得势的太监都不如。”齐王好像是疯了一般喊道。
他退了几步，“你们谁都能说我对不起大哥，却不能说我做错了，我要是不这么做，只怕在这皇宫中早就活不下去了，皇后说什么将我当成儿子，可是她眼里只有大哥，我到了凤禧宫日子是好过多了，可是那些宫人私下还不是说我就是一个乞丐一般活着的人。”
“胡说八道，后宫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污言秽语。”皇上怒声喝道。
“对，你就是杀了我的恒儿，还找什么借口？你还我恒儿命来。”皇后已经控制不住要上前打死这个祸害。
萧子哲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皇后，六宫之主，什么坐镇六宫，主持六宫公道，那些嫔妃没有儿子，嫉妒我母妃被宠幸一次就生了皇子欺负我们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处置公道？我母妃冬日抱着我艰难过日，连宫女的生活都比我们好过的时候，怎么没有六宫之主来做镇呢？”
一句一句问的皇后也说不上话来，“你……你胡说，后宫嫔妃众多，你们要真的受欺负了，怎么不懂到凤禧宫来求助？只忍着本宫又如何得知？”
他一怒之下将她摔到了一边，吴刚喊道：“齐王，皇后到底是你嫡母！”
“什么嫡母，不过是虚情假意，如果不是我母妃没了，她儿子也死了，她会要我一个出身低贱的皇子当儿子？笑话，对，就是我杀了萧恒，这辈子我输了，成王败寇，随你们怎么处置。”他抬起下巴说道。
皇帝眯着眼看着他，满朝文武谁也不敢说话，萧浩也看了一眼云王和翊王，提醒他们别出声，这会儿就看皇上怎么想了。
皇上挑起地上的剑指着他，齐王看了一眼，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求生的意志，缓缓闭上眼睛。
皇上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朝着齐王的肩膀狠狠刺了一剑，穿透了他的身体，齐王眉目紧了紧，也没后退，太后不过是微微侧头，皇后眼中的仇恨还是没有消失。
“皇上，杀了他，为我们的恒儿报仇，杀了他！”皇后喊道。
“老二，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皇上沉声说道。
齐王苦笑，看了一眼那剑，“我何时让父皇满意过，父皇从来都是看不到儿子的存在，我拼尽全力，终究逃不过命运，我倒是希望，当年父皇一剂打胎药，让我从未来过这个世上。”
“在朕的心中，从未有什么尊卑，你以为你大哥受重视是因为他是嫡子？错，是因着你大哥这个人，他是大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他心怀天下，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能自己帮我批阅奏折，处理好了金国和魏国与我大雍的外交之事，西北饥荒是你大哥一个孩子翻遍了书籍找到了治理之法，东南水患也是你大哥找到了能人治理，就是今日的你们也没有哪一个可以做到，可你就这样把他杀了，杀了那个护你如此的手足！”
皇上确实是心痛，心痛自己的大儿子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二儿子手中，他的六子又是那样一个德行，他作为父亲，实在是失败！
齐王没有话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一定会杀了齐王的时候，皇上将剑拔了出来，沾染血迹的剑掉在了地上，转身，“来人，将齐王身上的亲王蟒袍脱了，贬为庶民，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允许，终生囚禁天牢！”
居然只是囚禁天牢，皇后如何甘心，“不，皇上，他不能不死， 皇上，我们的恒儿啊，他怎么能在杀了我们的恒儿以后还活着，不行！”皇后跪着磕头喊道。
皇上冷声喝道：“来人，皇后悲伤过度，扶皇后回凤禧宫休息。”
就这样，皇后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回**，却还是被扶着走了，齐王身体虚弱跪在了地上，侍卫进来将他押走，他虚弱地说道：“父皇，还不如杀了我！”
“朕就是要留着你这条命，这一辈子，都给朕好好忏悔。”
齐王就这么被拉走了，太后摇头叹道：“作孽啊。”随后也走了。
皇上往龙椅上走了两步，不想一口气提不上来，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