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怎么能让你跟着我?”萧浩知道,他的傻姑娘应该是长大了,明白了什么,他是不想让她出头的,但是她一心想帮助自己,如果不让她去,只怕她会多想。
这一天晚上,春琴帮着冯子薇准备了很多东西,吴管家也让人赶紧将明日施粥的东西都准备好。
城南的灾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很多人都视而不见,只因现在谁先出手说不定麻烦就惹上身了,江南台风水患,他们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到京城的,人数不多,可是也不能忽视,冯子薇估计,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她如此做,应该能给萧浩积攒一个好名声,再者,现在萧浩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皇上就算是再看重他,也不可能不顾着自己儿子的身体,什么事情都让他来负责,这个甜头她肯定是要吃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城南的灾民一个个在街头靠着墙壁睡着,有的就搭了一个棚,熟睡中被香味给馋醒了。
“爷爷,好香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推醒了爷爷,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一闻就闻出来了这是粥的香味。
爷爷醒了以后第一个行动就是拉着孙子出去,不管是谁,至少要让孙子吃一点,不饿死才是关键,儿子已经因为台风没了,儿媳妇在往京城的途中也饿死了,自己年纪大了,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根了,不能断掉。
不想一出去就看到了施粥的的阵仗,欢喜极了。
而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一时间乱哄哄的。
吴管家站在一张板凳上,让自己更高一点,喊道:“大家不用着急,我们安王爷心系大家的生活,大家现在遇到的事情皇上和王爷都知晓,王爷公事缠身,无法分身,可也已经写了奏折上奏皇上,不日就会对大家有所安排,安王府的庶妃娘娘薇庶妃奉王爷之命,来此为大家施粥,薇庶妃医术精湛,施粥过后大家觉得身体不舒服的,都可请庶妃诊治。”
“大好人,活菩萨啊,安王殿下是真是贤王,薇庶妃仙女心肠啊!”
灾民不断地说着这样的话,春琴看向冯子薇,她只是微笑着镇定地站着,这会儿灾民都想着喝粥,还没人来看病。
可她越是这样,在灾民心中她的形象就越高。
这一天冯子薇在城南忙活了一整天,这阵仗太大了,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这好名声出来谁都想争抢一笔,尤其是因为燕王之事被连累可又不至于丢官的,家里的男人不好亲自出马,府里的夫人这个时候就动了,都争抢着让府里的人赶紧准备,都到城南施粥,有的聪明一些,知道城南的灾民就算再多,那粥也都喝饱了,就花了大价钱,干脆施米。
城南热闹不已。
冯子薇在一旁安静地给灾民把脉看病,便是她们赶多少人来,第一个是她,那功劳就会记在萧浩的身上。
“你无甚大碍,就是喝了污水,这雨水虽是天上无根水,直接喝了肠胃不好之人也会受不住,再难,也要将水煮开了再喝,不然久而久之,说不准会生更大的病。”
那大叔连连点头,可随后又叹气不已,“实在难的时候能有水喝就不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烧开了喝,姑娘是不知道,我们灾民的命贱啊,也就姑娘心善。”
春琴提醒,“这是我们安王府的庶妃娘娘。”
“是,庶妃娘娘菩萨一般的心肠,我们都感激,我们的家园已经都被洪水冲没了,原本指望着朝廷能有所作为,可到京城才知道,朝廷压根就没做什么,我们江南那里不知多严重,说句难听的话,真是心寒啊。”那大叔家中也遭遇了大难,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侄子相依为命。
冯子薇很明白,在天灾面前,不说百姓,谁都很无助,这个时候最大的希冀就是君主,可是……
她轻轻开口,“大叔,您放心,您说的话我都会和我家王爷说,我家王爷最是惦记百姓,你应该知道,之前我家王爷在边疆征战,后来被冤枉,之后终于澄清了自己可又是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可王爷说了,百姓是根本,定不会疏忽。”
“安王殿下真乃贤王啊,庶妃娘娘请代为传话,草民感恩戴德。”那大叔跪下磕头。
冯子薇赶紧将他扶起来,“我看大叔言行举止都有风度,该是读书识字之人吧。”
“要说起来,我也是乡下教书的先生,可……”他连连叹气。
她眼睛一转,“先生若不嫌弃,我香医阁还缺一个算账先生,先生大概情况我也知晓了,虽说委屈先生才华,可子薇只说一句,只要先生肯屈才,定护着先生一时安稳。”
那大叔更是激动,“多谢庶妃娘娘,真是多谢了。”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侄子如今也有十八了,年轻力壮,庶妃娘娘若是不嫌弃,马夫扫地都可的。”
“自然是好,先生不可声张,回头我禀报王爷,王爷才智多,或许能给大家找个营生。”
如此塑造之下,萧浩在灾民心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萧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