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一个人指着她喊道:“就是她,把她抓住!”
于是那些闹事的人都朝着她一拥而上,而留下保护香医阁的人和一直都跟着冯子薇的那些暗卫都跳出来围在马车周边,香医阁被砸了就被砸了,她可千万不能有事,这是主子的死命令。
可那些人也不要命地要将冯子薇抓住,她吓了一跳赶紧躲进马车里,春书说道:“你也看到了姑娘,现在真的不能留在这里,赶紧让马车回头吧。”
“啊,我不是安王府的人,不要打我!”
听到这个声音,她掀开车窗帘子,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踢打,她如何能忍,紧握拳头,对大宝说道:“大宝,去!”
大宝汪汪两声从马车跳下,朝着那个男人的大腿一下就咬住,那个男人痛的大喊,冯子薇赶紧去扶起那个妇人,那个妇人吓的不行,撒腿就跑,大宝本质是狼,凶狠异常,那个男人被它咬了一口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躺在那里看着大腿不断流血。
春书一脚将想来抓住冯子薇的人给踢了,大宝也赶紧回到她身边保护她,她肯定是害怕的,但是这种局面害怕一点用都没有。
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先是给自己和春书还有大宝都吃下一颗药丸,然后对着空气中一撒,顿时各种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不过一瓶药粉的剂量不够,有些人也及时发现了,捂住了鼻子,她将剩下的两瓶药粉交给春书,春书拿着以轻功飘逸,撒的到处都是,那些想要屏气对抗的人,直接被春书撩到,毕竟春书一点异样都没有。
就这样,就连周围的一些百姓也都瘫倒在地上了,场面才镇定下来,冯子薇继续拿药给春书,至少将确定是百姓和自己人的药性先解了。
看着那些人,她装着样子抬头挺胸,很有气势的样子,“是谁让你们来的?”
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她眼睛一转,问春书道:“春书,你知道有什么刑罚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有,挑断筋骨,先饿几天,然后一点点地片肉下来!”春书说的很镇定,可冯子薇和那些人却听的汗毛竖起。
她吞了吞口水,“那好,就这么办,将他们全都带回去,谁不开口说话,就先割了他们的舌头,反正留下也没用,再挑断脚筋手筋。”
那些人虽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可却还能说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本事处置我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砸的是我的地方!”她挑眉说道。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冷哼道:“这乌烟瘴气之地就该砸了!”
“乌烟瘴气?你们背后的主子看来对我意见很大啊,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她抬起下巴,既然已经拜堂,那就是一家子了,这威风也没什么不好借的。
“就是一个下贱胚子,呸!安王就是因为被你迷惑才会鬼迷心窍,他如今为你告发燕王,皇上下令让他彻查,这可是得罪满朝文武的大事,以后他要做事谁还会为他做?只因你一个女人,毁了安王的前程,你倒是还好意思耍威风,这香医阁倒是还敢开的红火。”那男人骂道。
春书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
他吐了一口口水,“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曾经被卖给人贩子要带往青楼,身子干净不干净还是两说,就是一个狐媚子。”
不少人都讥笑地看着她,冯子薇黑着脸,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将她在福寿镇的事情都查的很清楚。
她慢慢走向那个男人,春书说道:“姑娘,不用理会他,他压根就是不想让您自在才这样说的。”
冯子薇看向他,“你说,王爷是为了我才告发燕王,而且这件事做的不对?”
“自然不对。”
“那在你看来什么是对?”她的声音越来越阴沉。
已经被喂了解药的百姓都跑回家躲起来了,而附近的百姓也都关起门来,躲在家中,可也有贴着门微微开窗偷听的,还有混合在其中分不清的百姓。
“朝堂智慧岂能和你一个妇人说清,我现在这样做都是为安王好!”
冯子薇对着他就骂道:“你放屁!什么为安王好,我不知道你背后主子是谁,今日在场的能听到的也都帮我传个信,我们王爷心中大智大勇,燕王做了什么事情现在京城很快整个大雍都会知道,你不是莫家一家,不是那些被燕王害死的人,轻轻松松就能说王爷为他们讨公道是不智,可知道那些受害之人也是大雍百姓?!”
“今日你为你主子的走狗,轻视这些人命,我的王爷却做不到,他是大雍真正的皇子王爷,明白他的每一份尊荣都是来自百姓,若无百姓,大雍便是无人之国,何来王爷何来朝堂,人人都说智慧,人人都说利益,谁来维护公道?!”
春书定定看着她,在这一刻,冯子薇不是那个乡下女子,不是那个下贱的女人,她是比多少男人都活的的明白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