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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承端起丫鬟送来的茶盅，一下一下漫不经心播着茶水上的浮沫：“寇相吉人天相，自然会平安无事。”
寇旭没吭声，忽而站起身，一把抓住江意承拈着杯盖的手腕：“江指挥使，你可知道，救了本相的那人，长得和一个人十分相似。”
本该紧张的时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慢，茶叶浮浮沉沉，像极了他此刻的思绪。
“这世上之人千千万万，想的相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指挥使可知道，那农户长得究竟与何人相似？”
他放下茶盅，盯着寇旭陡然间锐利起来的眸子：“请恕小臣愚钝，还请寇相代为解惑。”
“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杜准。”
他眼神微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情：“杜准？此人长得本就一般，有与他相似者，倒也不足为奇。”
“不，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他微微蹙眉，玩笑的口吻：“难道是双生子不成。”
寇旭松开钳制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善：“指挥使竟然一点也不好奇，本相原以为，你会迫切想要见一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