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什么恩重如山,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恩情无论大小,在我裴言心里,都一样重要。”青年的表情越发严肃。
她无奈地看着自称为裴言的青年,自己好心帮他付饭钱,反倒付出麻烦来了,看他模样,要是自己不说出个联络的法子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姓周,在城东的镇抚司做事,你到时候就去那里找我吧。”
“镇抚司!”人群中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声,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敌视和恐慌。
只有裴言态度依旧:“好,我记下了,今日一饭之恩,裴言没齿难忘。”说完,又向她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周棠梨见周围之人看她的眼神不再友善,也决定离开,刚走了两步,隐约感觉到什么,回头张望了一眼,什么异常也没看到,便转回身去,继续随着人流往前走去。
就在此时,面铺对面的一座八角酒楼,有人打帘而出,隔着廊台遥望周棠梨离去的方向。
一旁小厮打扮的人躬身随行:“殿下,她就是您要找的人?”
锦衣华服的男子轻摇折扇,狭长的双目眯起:“既是父皇的探子,也是江意承的心腹。呵,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