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太香甜了,日上三竿,舒小白才醒。
起床到灶房没看到姜二虎,院中也不见他的身影,大门却敞着,舒小白于是出门走向荒地。
绿油油一片,哪里还是荒地,已经是一片长势很好的菜园了,红薯秧也扯出大片大片的叶子来,让人心生欢喜。
舒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其实就在这里踏踏实实的生活着,也挺好。”
“说什么呢?”
身后传来姜二虎的声音,舒小白转脸,看到姜二虎拎着木桶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二虎哥,经过这一次的经历,我突然想通了,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呢,在这里踏踏实实生活不也挺好的吗?”舒小白浅浅一笑。
姜二虎诧异打量着舒小白,这丫头怎会突然说这个,是被这一次县城的事吓倒了?
感觉到姜二虎眼里的疑虑,舒小白认真看着他:“二虎哥,我决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想着去县城去京城,我会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和你一起开私塾教孩子们读书。”
拎着木桶的手微微一动,姜二虎不动声色问道:“你真的想开私塾?”
“不是我开,是你开,你总待在家里不觉得闷的慌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闲太久,就会成废人的,难道你真的想成为一个废人吗?”
舒小白说完,立刻后悔了,她怎么提起废人这两个字了,她这是鼓励人吗?但愿姜二虎不会想太多。
姜二虎是谁,如何会不明白舒小白的话意呢,他手指摩挲着木桶的把手,有点动心了,说实在,刚来西村那三个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但他从未提起过,和舒小白成亲后,才让他觉得在这里的生活变得有趣,变得快乐,但他也只是跟舒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快乐,独自一个人呆的时候,会有种很空虚的感觉。
从前逸群之才的重公子不能用华煜重做人方式来生活,如今只能蜷缩在这两间屋中发呆,实在不是他心里所想,如果能借舒小白的身份掩饰让他活的舒坦充实一些,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正当舒小白想要解释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姜二虎点头:“你说的对,听你的。”
舒小白傻了,直愣愣看着姜二虎。
姜二虎这是赞同她开私塾了?她还以为昨晚他没好意思扫她的兴致,今天会狠狠打击她一通呢,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同意。
“傻站着干什么,是不是该做早饭了?”姜二虎好笑看着舒小白,顺便提醒她。
“哦。”舒小白如梦初醒,对呀,还没做早饭呢,立刻欢喜叫道:“我去做早饭了。”
开私塾,并不是一件说干就可以干的事,首先,得有学堂供孩子们上课才行,而要盖学屋,要有田地,舒小白就打起屋后那片荒地的主意了。
张老爷不是说要好好谢谢她吗?到时她不如提出要这一片荒地,反正张家已经很久没种这块地,一直任其荒芜。
吃了早饭后,舒小白和姜二虎聊着开私塾要做的准备,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舒小白一呆。
嘭嘭,有人拍打大门,舒小白说:“我去开门。”
打开门,舒小白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姜氏。
姜氏一脸的怒气,看到舒小白手指指着她,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大嫂,你这是……”
姜氏这才猛跺脚:“二虎家的,也不知道你是我们村的灾星还是福星,你怎么跟着去一趟县城,张明就死了呢?”
这话听着怎么很不对劲,张明又不是她毒死的,姜氏这指责来的莫名其妙呀。
“大嫂,我是跟着张家去了一趟县城,可是张明大哥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县令大人都没抓我去坐大牢,大嫂却为何要怒气冲冲指责我呢?”
姜氏瞪了舒小白一眼:“你还说,张明又不是第一次去县城,以前去了那么多次都没事,为何偏偏和你去的这一次就死了呢?”
这是什么思维逻辑,好可笑,舒小白懒得再和姜氏理论,于是脸一冷:“我很忙,大嫂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哎,舒小白,我知道你一直没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可姜家如今是我当家,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舒小白我告诉你,今天我不但要说你,我还要带着你去给三凤娘仨磕头呢。”
“小白不会去的。”
姜二虎在舒小白身后沉声说道。
姜氏着急了:“二虎,里长是不是说过舒小白把屋后艾叶摘光会出事,你不相信,可我们村多少年没死过人了,张明怎么就偏偏和她去了一趟县城就死了呢?这事说出去会让人觉得我们姜家娶了一个晦气的女人。”
姜二虎脸都黑了,张明怎么死的他不但亲眼所见还亲手抓了凶手,没想到姜氏居然扭曲事实,把事情赖在舒小白身上,就算村里其他人一开始没有这样的想法,被她这么一说,肯定也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