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随即他迈步朝着上官烈走去,留下九幽宗长老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不远处,欧阳靖远望着场中那道挺拔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先是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许——那抹赞许并非欣赏,更像是猎手见了心仪猎物的惊艳,转瞬便被层层叠叠的深沉思索所取代,眼底翻涌着算计与忌惮,仿佛藏着一片不见底的寒潭。
“这小子的身手,倒真是藏得深。”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冰凉的玉珏,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沉吟,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又掺着几分警惕,“身法诡谲如鬼魅,步法起落间竟看不出半分门派痕迹,那柄寻常长刀到了他手中,却似有了灵魂,刀招刁钻狠辣,招招直逼要害,连九幽宗长老骨幽篁那般深厚的修为,全力施为下竟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话音渐沉,他眼中寒光一闪,指尖猛地收紧,玉珏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杀意:“如此人物,留着终究是个祸患。骨幽篁已被他挫了锐气,此刻正是他力竭未复之际,若能暗中出手,借此机会一并将他除掉,倒也省了日后不少麻烦。只是这小子心思缜密,方才对战时明明留有余力,却刻意藏拙……”
一念及此,他又缓缓松开了手,眼底的杀意悄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隐忍——他还摸不透黎明的底细,更不知这小子背后是否藏着其他势力,贸然出手,会坏了大事,现在还是利用他的时候。
最终,欧阳靖远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