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声。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脑海里飞速回想方才殿中情形——这个年过百岁的天女宫宫主，眼神锐利如鹰，怎会轻易被自己几句言辞说动？先前的温和与松口，原来全是铺垫，闯这锁心崖的九曲寒潭，才是她真正的条件！这哪里是让我闯关，分明是在试探我的底细，想看看我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垂着眼帘，掩去眸中的思绪翻涌。
“如何？”月轻弦的声音再度传来，其中蕴含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挺直身躯向前迈出半步，语气愈发凝重，“年轻人，此乃我天女宫之底线，绝无任何商议之余地。若你不愿接受此考验，那便只能请你即刻离开天女宫。”
她有意不给黎明过多思考的时间，其语气中的决然仿若一柄高悬于头顶的利剑，迫使他迅速做出抉择。
见黎明迟迟未表态，月轻弦缓声道：“为免他人言我过于绝情，我准许东方羽裳与随你同来的慕容月婵协助于你，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