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无关联。正应了那句:上面一句话,样一个插曲,白白耽误了一周时间。
正是因为这一周时间,又让我们案件的侦破增添了不少困难,尤其是对死者失踪地点附近的排查。本来已经是困难重重,现在又白白耽搁一周时间,使我们的排查更加难上加难。好多在这个区域内的人员的行踪,变的飘忽不定。由于时间线拉长,人们的记忆也在变的模糊,我们回头去确认近一个月前的活动轨迹,几乎是无从谈起。就算说了,好多我们也无法查证。
排查陷入困境以后,邵局也是挠破了头。我们天天开专案分析会,技术中队对现场一次次进行侧写复盘。他们始终坚信,死者被害的现场一定在居民楼里面,环境比较隐秘,因为只有那些地方才具备处理尸体的条件。反之在公共场所杀人,又无声无息处理尸体,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排查进行了这么久,毫无进展,于是徐队长提出一种思路,认为应该查找一下,死者的关系人与失踪现场的横向联系。
就像我们查证的死者偷情人一样,我们需要看一下与死者有联系的人是否与失踪现场有关联。
比如死者关系人的住处,关系人的联系人的住处,工作的地方,平时休息的地方是否在我们的排查范围里。
这个想法看似简单,其实工作量非常的大。因为,这需要我们完全掌握排查范围里面的人员结构,同时也掌握死者每个关系人的关联人员,才能进行双向的数据比对。
否则遗漏一个都会前功尽弃,邵局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清楚。但是案子陷入僵局,也必须找些活出来应付上面的压力,特别是局长的压力。
我们也不知道局长为什么对这么一起命案特别上心,他上任以后有过多起命案,他都是不闻不问的。偏偏这案件遇到了困难,他就天天催促,让邵局好不心烦。
时间开始一点点流逝,但是案件始终没有进展。我们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破案,局里却突然传出人事调整的消息。
消息来自于夏探长,他本来管着后勤基建的活,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刑大的事情。
但就在邵局向局长汇报了我们对旅馆住宿记录线索查证的情况后,夏探长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当时是受宠若惊,询问夏探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夏探长有意无意的说:“学贤,你们命案侦破遇到麻烦了,看来你们工作不好做啊!”
我在电话里向夏探长叹苦经,告诉他,我们为了这个案件不眠不休快一个月了。到时候,案件即使破了,我们也顶不住了。
夏探长笑道:“你们也别叹苦经了,我在重案中队待过,这个中滋味,我也是深有体会的。我只是和你说一个消息,你千万别说出去。最近,我们局里要进行人事调整了,我同学对邵局的工作非常不满意。因此他决定让邵局做分管刑侦和禁毒的副局长,邵局刑大大队长的位置交给其他人。具体是谁,我这里还不清楚。另外还有一个更爆炸的消息,我同学决定成立一个治安维稳特别行动队,初步设想设在巡特警不知道有无兴趣到别动队,我可以帮你运作一下。”
我当然说好,夏探长于是就和我客套了几句,又特意嘱咐我保密,然后就挂了电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当然不会再真的像夏探长说的,替他保密。我把这个消息立即在朱羽江,李国军那边进行了传播。其实两条消息都很有爆炸性,朱羽江他们对我也是千恩万谢,并对我也说会保密的。
这消息很快在刑大里面流传了,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去直接找了夏探长。我因为和徐队长要好,因此不好意思去做改换门庭的事情。
为了这件事情,我特意问了朱羽江,和他探讨我们局长祭出这个招数是什么想法。
朱羽江说:“什么想法?揽权呗!我们邵局不是局长的人,局长不待见他,把这么一把利剑交给他不放心咯!我们这个局长是个喜欢主权的人,我们中队是对付各类案件的利器,表面上我们隶属于刑大,其实我们可以办任何公安的案件。你办理的存兑汇票案件不就不属于我们中队业务吗?可是只要一句领导交办,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进去。现在的局长不信任邵局,自然连带我们也不被信任了。这次成立治安维稳特别行动队,显然是冲着我们地位来的。你瞧好吧,至此以后,我们中队每次提拔都不拉的历史结束了。以后我们很可能挨耳光有份,喝奶没份了。”
说到这里,朱羽江也是唏嘘不已,因为他好不容易混到我们中队的骨干加后备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