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离开后,黄龙走到楚徽身旁,眉头微蹙道:“少爷,适才看了一圈,我发现这云舍的群体,皆是读书人打扮。”
“这玉牌似是谢绝一些群体来此,可若只是宴请,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这云舍的猫腻只怕不小。”
“多半跟科贡有关。”
楚徽撩袍坐下,伸手对黄龙示意,眉头微蹙道:“今日我是穿了儒袍,不然啊,想进此地都难。”
“在进云舍大堂时,你瞧见没有,有几间房是关着的,但却能瞧出有人影在动,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青衣。”
“瞧见了。”
坐下的黄龙点头道:“少爷的猜想,只怕是对的,毕竟这是私人宴请之地,真要想养望博名,那该举办诗会或文会才对。”
“但这里却没有。”
“如此私密性强的场所,除了少爷提到的这种,我还真猜不到别的,可要真是那样,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但讲到这里时,黄龙的眉头紧皱起来。
“起初我还没怀疑什么。”
楚徽放下竹扇,撩撩袍袖道:“可自那小厮说了玉牌,我反倒想通一些事,你说近来在虞都内外出现的一些事,真的是只针对巡捕营、兵马司吗?”
“的确。”
“这些有司的特设,难免叫一些人的利益受损,故而就使出些手段与算计,想趁势去做些什么。”
“但要真那样简单,发生的那些命案,不可能有近半的是查不到蛛丝马迹,邵冰也好,刘谌也罢,真的够叫人如此大费周章吗?”
这些时日,楚徽不是跑去虞都令府,就是跟刘谌去一些地方,可有些事吧,却是叫楚徽感到很蹊跷。
味儿不太多。
“少爷的意思,莫非是想说有人在做局?”黄龙听明白了,忍着惊诧的看向楚徽,“可要真是这样,究竟会是谁能做此局呢?”
“为何一定要具体到某个人呢?”
楚徽反问道:“要真是那样的话,你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而是跟皇兄一起去上林苑了,毕竟真要如此,这虞都还安全吗?”
黄龙皱眉点头。
“但偏偏是这样,却又叫我感到不安。”
楚徽紧接着道:“因为有一群人躲在暗处,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在推波助澜,这要是查不到关键,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讲到这里,楚徽沉默了。
黄龙也沉默了。
读书人扎堆。
关键还都是出身不错,家境优渥的,这背后所牵连的太多了。
这要真查出些什么,事情多半是不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黄龙警惕的看去。
“少爷,出事了!!”
在黄龙的注视下,名叫郭煌的羽林,手里拿着一物走来,房门被关上,房外有人把守着。
“即将在科院召开的科贡考题泄露了!!”
郭煌捧着一物,对楚徽禀道:“那块玉牌是购买考题的信物,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