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驸马会从中策应,你不会真的以为朕就只想查此案吧!?”
“臣…”
罗织一时不知该讲些什么。
他是固执,但他不蠢。
“好好瞧瞧你手里的那份奏疏。”
楚凌停下脚步,俯瞰着跪地的罗织,冷冷道:“诸如欺行霸市、逼良为娼、放贷、兼并土地这些多且杂的案情,不止牵扯到中枢,还牵扯到了地方,究竟有多少群体涉及其中,不到查清的那刻,是谁都无法预判的。”
“要不是锦衣卫身兼要职,还有众多要案要细查,你觉得朕会将此案,从锦衣卫手里拿走,叫你这个皇亲国戚来查吗?”
“适才,武安驸马讲的一句话,朕听后很欣慰,也很感慨,朕叫武安驸马讲给你听听!!”
说这句话时,楚凌伸手指向了刘谌。
而刘谌了,听到这话,立时低首上前。
先是对天子作揖行礼,随即便对罗织说道:“臣太自私了,只想着臣这个小家,却忘了大虞这个大家。”
“臣不止是陛下的臣子,大虞的臣子,更是这个大家的一份子!”
“可在先前了,却有一帮子外人,穷尽各种想法与算计,要抢夺这个大家的利,臣却因为怕出事,怕担责,心里生出了犹豫……”
跪地的罗织,听到这些话时内心极受触动。
“臣有罪!!”
罗织叩首请罪道。
“朕最厌恶的,就是有罪二字!”
楚凌摆手喝道:“一句有罪,就能把一众积弊与毒瘤解决了?若真是这样,那朕什么都不干了,整日跪在太祖,太宗画像前请罪!!”
刘谌的脑袋,埋的更低了。
“这差事,你接是不接?”
楚凌俯瞰着罗织道。
“臣接!!”
罗织叩首道:“臣也是这个大家的一份子!”
“那就给朕好好查!”
楚凌掷地有声道:“查六扇门走私一案时,给朕把别的也兼顾到!”
“臣领旨!”
罗织再拜道。
“起来吧。”
楚凌看了眼罗织,转身朝那张宝座走去。
从他成为嗣皇帝后,最不放在心上的就是礼法宗规,真要是被这束缚了,那他就不该做大虞皇帝。
重用刘谌、罗织二人,就是在构建勋戚藩新体系,这是以楚凌为核心的统治革新,而与此同时,还有帝党的调整与建设。
想要彻掌大虞,就必须建立递次权力,这就要提拔各阶级群体,叫合适的人,去到合适的位置上,只有把这些做好了,话语权才能牢掌在手。
“你们各自都有要兼顾的职责。”
坐到宝座上的楚凌,看着刘谌、罗织、臧浩三人,眼神凌厉道:“而现在,你们彼此间又有要交流的职责,朕希望你们勠力同心,把该干的事给朕干好,把要查出的,还没查出,还有藏得很深的奸佞败类,统统给朕查出来!!”
“臣等遵旨!!”
三人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