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袍坐到锦凳上,讲这些话时,伸手对二人说道。
楚徽、黄龙相视一眼,对楚凌一礼后便坐了下来。
在楚徽的眼神示意下,黄龙没有犹豫,就从怀中掏出不少东西,跟着便向楚凌如实禀明。
“陛下,这是臣到宣课司后得来的。”
黄龙将这些报表铺开,“臣与明志他们,分别就不同的需求,向宣课司的属吏进行了询问。”
“在询问期间,这些属吏的态度不错,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更没有趁此机会索要什么。”
“臣还特意留意了,在臣去找那属吏询问时,其已经接待了十几位办理事务的,疲惫是在所难免的,但这并没有表现出来。”
楚凌拿起一张报表,看起来是在看上面的内容,实则却是生出了感慨。
新设的衙署,保持这样的风气,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宣课司的月俸,待遇都是不低的。
想叫马儿跑,就要勤喂草。
不可能说要做的事一大堆,叫人忙的脚不沾地,可到头来,该领月俸的时候,就那仨核桃俩枣的,换做是谁都会有泄气的时候。
楚凌正是知晓这点,故而对那些特设的衙署,从最初就明确了对应俸禄及待遇,为的就是确保高昂斗志,继而使想解决的积弊毒瘤,能够从快的给破开。
这跟吏部推行的高薪养廉是一个道理。
楚凌知道即便这样,也无法杜绝贪污腐败,徇私舞弊等积弊发生,毕竟权力在手,难保有人会保持不住的。
但谁要真做这些,可以。
那就祈祷不会被抓住。
一次躲开,两次躲开,且你可能会有所升迁,可一旦让有司查到你有这些行径,那就别想着能躲开!!
这就是吏治整顿常态化。
一个楚徽,一个暴鸢,分别管着廉政总署及御史台,在各自职权之内,带领着各自队伍去查,去盯,这期间只要查到,那就按律法来办,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姑息。
“这报表挺新颖的。”
在楚凌思虑之际,楚徽带有惊奇的声音响起,叫楚凌从思绪下回过神来。
“是挺新颖的。”
黄龙点头道:“臣在看到这些时,也跟殿下是一样的。”
“这些报表,是萧靖草拟的。”
楚凌露出淡淡笑意,指着手中的报表,“就好比这张商税报表,在某地购置了一定规模商品,恰好该地有宣课司,即可到该有司拿此报表申报,这是自主申报的,待走完了对应流程,将该缴的商税交够,就会盖上宣课司的大印。”
“在到达目的地前,这途中经过的道府县之地,凭此商税报表便可不必缴纳,直到到了目的地,由该地的宣课司,核准了所持商税报表,解开所封税条,查验没有夹带,没有瞒报,即可将商品进行售卖了。”
“对,宣课司的人,也是这样讲的。”
黄龙听后,立时点头道。
“皇兄,这要是在途中进行夹带,进行兜售这该怎样解决?”
楚徽听到这话,皱眉讲出心中所疑,“毕竟这商税报表,对大宗买卖是有效的,但要是零散的,那岂不就无法有效监察了?”
“这就有了货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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