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是厌恶的。
整天摆着个臭脸,就好似谁欠他钱一样。
关键是脾气还臭。
对徐黜的死,刘谌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因为徐黜的死,导致很多事跟着都变了,尤其是他所领榷关总署这边,整个就被架起来了,这就叫刘谌很生气。
原本走势不是这样的,现在就不一样了。
与榷关总署有牵扯的,都必须要查的漂漂亮亮,不然的话,指不定之后什么时候,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在这种态势下,刘谌所坐车驾,赶到了庆国公府这边。
搁着很远,就听到丧乐声。
刘谌掀起车窗帘,目光所过之处,是分散的人群,还有停放的一辆辆车驾,透过他们的表情,刘谌就猜到了些什么。
在刘谌心中盘算时,车驾放缓了速度。
“见过武安驸马。”
车驾外,响起一道压着悲伤的声音。
一阵风吹来,吹动刚挂没多久的灯笼。
先前为了查看兵马司的人,在这次突发变故下表现怎样,刘谌命人把代表身份的灯笼去掉。
这一路看到的,结果是叫刘谌满意的。
在赶来庆国公府所在坊,车夫就把灯笼挂上了。
车帘掀开,刘谌弯腰走出,入眼就看到道道白,很快,目光就定在眼前的几人身上,刘谌撩起衣摆,从车驾上走了下来。
“前几日,本官见左相国,还好好的。”
刘谌表情悲切,言语间透着难以置信之意,对眼前几人说道:“怎么,怎么就……”
讲到这里时,刘谌说不出话来了,长叹一声。
“呜呜…”
哭声比之先前,要大上不少。
“相爷在前几日,还在为中书省的事劳神,谁……”为首的那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对刘谌说道。
果然。
仅是听到这里,刘谌表面保持着悲切,可心底却思量起来,这庆国公府的人,一个个真是够可以的。
徐黜虽说死了,但他们却在做着该做的事儿。
别看这是小事,可对那座庙堂,往往就是从小处看的。
刘谌虽不知来庆国公府悼唁的有多少,可这些话讲给他们听,徐黜生前的形象就更为丰富了。
哪怕有很多人,都知道朝中的一些秘闻,可出于种种考虑与盘算,谁又能确保这些有意讲出的话,不会被放出去呢?
‘还是小狐狸机敏啊。’
亦是想到这里,刘谌心中不由感慨,‘这些细节,尤其是来庆国公府悼唁的人,一个个会做什么,讲什么,这要真没有人细细观察,还真不好预判后续时局啊。’
在刘谌感慨这些人,有人上前,为刘谌系上悼唁所需之物。
刘谌自觉配合。
在这虞都,类似这样的场合,刘谌是参加过不少的。
也是在这等场合下,往往会展现出很多。
人活着,人死了,完全就是两种不同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