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深得陛下倚重,若是能让小女入了容王府……”
她这话还未说完,旁边一位公主便笑了。
“国公夫人这是惦记着荣王的什么?你家有爵无权,男丁又都不长进,就算是小女攀上高枝又有何用呢?”
国公夫人脸色更差,奈何人家是公主,她也不敢出言反对。
倒是萧茜茜替她说起了话:“公主此言差矣,不是所有人都攀权富贵,有些人心是脏的,看见的所有就都是脏的,国公夫人,您别与她一般计较。”
那公主听见萧茜茜这样说,气得口中的点心都咽不下去了。
但奈何她也没有发作的资本,若说国公夫人家里有爵无权,她还能开口讽刺几句,可这萧家确实如日中天,就连当今陛下身上,都流着萧家的血,而她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公主,平常连与陛下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敢造次?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萧茜茜看到那公主有气发不出来的样子,心中舒畅。
其实她自从牢里走过一遭之后,人已经低调安分多了,若不是今日为国公夫人说话,也不会出这个风头,谁叫她喜欢人家儿子呢。
国公夫人千恩万谢,对萧茜茜这个准儿媳妇是越看越满意,也真是多亏了自己生了个皮囊长的好看的儿子,不然他们堂堂国公府,还真是要被欺负得死死的。
“茜茜啊,最近如何?我还说过两日去萧家看你母亲呢。”
萧茜茜在未来婆婆面前没了方才那股子气势,娇笑道:“劳夫人惦记,最近好着呢。”
三喜收回目光,这不过是宫宴上时常就会发生的一场小小的口角罢了。
京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比谁家有权有势,谁家有金有银,谁家新得了爵位,谁家又失了圣宠。
在这个权利的中心,没有权利就是一切的原罪,无论你怎样品行高洁才华出众,这京城里都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三喜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在这样的京城又该怎样活下去呢?还该在京城里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