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国方面,尤其RNd,笑逐颜开。
“佐尔格名单上的人全部解决了,同志。”
“还不够,贝利亚。苏联的叛徒太多。”
名录上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消失,偏执的斯大林却仍停不下来。
“马特维·瓦西里耶维奇·扎哈罗夫(matvei Vasilevich Zakharov),以叛国嫌疑拘捕!”
“逮捕我?凭什么证据!”
“现在就去找。”
“?!?!”
如同第一次大清洗时一样,NKVd为“业绩”疯狂逮捕,军中也因人事之争互相诬告。
“斯大林同志,大事不妙了!”
就在这时,更刺痛斯大林心脏的消息传来。
“意大利政府推翻墨索里尼,宣布无条件向盟军投降!”
“!!!”
墨索里尼倒台了。又是一次背叛的故事,如同法国的拉罗克。
斯大林目光阴冷得能冻裂钢铁,如同他早年在沙皇俄国地下斗争中学到一句话,革命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枪声,而是背叛。
而如今,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背叛他。
......
“今天天气真好啊。”
1936年9月15日,第二次大清洗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时的莫斯科血流成河,阴云压城,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肃杀与怀疑。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意大利罗马的天空,秋意初至,天蓝如洗,阳光透亮得刺眼。
长期承受着“或许下一刻盟国总攻就会降临”压力的墨索里尼,这天难得眉开眼笑。
因为难得的好天气,他脚步轻快,走向奎里纳莱宫,他将以首相的身份,向国王阿梅迪奥进行例行汇报。
虽说国王不过是个摆设,真正掌握意大利命运的是这个法西斯党领袖、帝国缔造者、自称“伟大领袖”的墨索里尼本人,但形式总得走。
麻烦归麻烦,规矩毕竟还是规矩。尤其在这风声鹤唳、刀光剑影的时代。
“陛下,愿您安康。”
“哦,来啦,杜切。今天你的气色不错嘛。”
“晴天自然让人心情愉悦。”
寒暄过后,墨索里尼把报告呈上。国王翻阅数页,脸色便一如既往地迅速扭曲起来。
“啧,罗马的天晴归天晴,前线却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这话无需解释。
意大利军队连前进都勉强,更遑论胜利。奥匈军攻入米兰,向佛罗伦萨挺近。
皇家军人除了午餐时间比较有冲劲,其余时候尽是溃退,甚至有传闻说,若把枪交给动物园的黑猩猩,可能都比他们打得勇猛些。
“杜切,你真的挡得住盟军吗?”
面对国王锋利的怀疑,墨索里尼嘴角抽动。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底。
法国已沦陷在德国装甲铁蹄下,谁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坦克就会开过阿尔卑斯山,直扑意大利半岛?
胜利的希望几乎渺茫,但身为掌舵者,他哪敢说“我们完了”。
“当然能,陛下。虽形势不利......但为了扭转战局,我与军方正在准备新战略。”
他只能强撑。若此刻承认失败,怕是连他那象征威权的椅子也坐不稳。
在这种时代,一个失势的独裁者的下场不会比某些清洗中的苏联元帅好多少。
“请陛下放心,并安抚好民心。好消息很快就会到来。”
这句话包装得优雅,意思却近乎“国事我全包,你安静当吉祥物”。
阿梅迪奥面色渐沉,却未立刻发作。墨索里尼以为对方默认,正准备离开。
“不,我不能照你说的做。”
“......什么?”
国王罕见地主动开口,且说出极不寻常的话。
“我不能再信任你了。自从参战以来,我们除了失败还得到过什么?杜切,或者说,墨索里尼,你作为首相的角色已不适任。”
“你......你说什么?!”
纵横政坛、指挥千军万马的墨索里尼,这一刻几乎失态。
“你必须辞去首相之职,并为让国家卷入战争负责。”
“哈哈......你要解雇我?解雇杜切?”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