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靠着破损的铠甲打盹,头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有的则用粗糙的布巾擦拭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兵器,布巾与铁刃摩擦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下擦拭都显得格外无力;还有的士兵互相依偎着,低声谈论着家乡的琐事,眼神中满是对和平的渴望。
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尘土与倦意,皮肤因长期在风沙中行军作战而变得粗糙干裂,眼中难掩征战后的疲惫,就连呼吸都带着一丝沉重。
营地中,只有零星几处篝火还在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士兵们疲惫的脸庞,也映照着营地内随处可见的伤员——有的手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在篝火的映照下呈现出暗沉的褐色;有的拄着木棍艰难行走,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眉头紧锁,显然是伤口疼痛难忍;还有的躺在简易的担架上,不时出痛苦的呻吟,身旁的同伴则一边为他掖紧破旧的被褥,一边轻声安慰,却也难掩自身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腰间别着鎏金令牌的使者,骑着一匹汗流浃背的快马,急匆匆地冲进了军营。
马匹因长时间高奔跑,口鼻中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马蹄踏在地上出沉重的声响,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守卫营门的士兵见状,立刻握紧手中的长枪,上前阻拦:“来者何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使者勒住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出一声嘶鸣,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张”
字的玉符,递到士兵面前,语气急促地说道:“我乃十常侍张让大人麾下使者,有紧急密信要面呈玄菟郡郡守杨帆大人,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士兵见了玉符,心中一惊,不敢再阻拦,连忙侧身让开道路,同时派人飞前往中军大帐通报。
使者牵着马,快步走向中军大帐,沿途的士兵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看着使者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不禁疑惑:洛阳方向突然派来使者,难道又有什么大事生?使者来到中军大帐前,不等侍卫通报,便大声喊道:“张让大人密使求见杨郡守!”
此时,杨帆正身着一身沾满尘土的铠甲,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眼前这幅破败的景象,眉头紧紧皱起。
听到使者的声音,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说道:“让他进来。”
使者走进中军大帐,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双手递给杨帆,恭敬地说道:“杨郡守,这是张让大人亲笔所写的密信,大人吩咐,务必请您即刻阅览,事关重大。”
杨帆接过密信,入手便感觉到信纸的厚重,火漆上印着张让专属的印记,他手指微微用力,火漆应声而开,展开信纸。
信纸边缘因他手指的用力而微微褶皱,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帝刘宏病重,张让以“守卫皇城”
为名,命令他即刻率领麾下五万大军前往洛阳。
“洛阳城的浑水,岂是我等能轻易蹚的?”
杨帆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他太清楚洛阳如今的局势了,十常侍与外戚何进之间的矛盾早已激化到极点,双方明争暗斗不断,士族阶层则在一旁观望,伺机而动。
皇帝病重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各方势力都变得蠢蠢欲动。
此刻前往洛阳,无异于卷入一场巨大的旋涡,稍有不慎,不仅自己多年经营的玄菟郡军会毁于一旦,甚至整个玄菟郡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何况,麾下大军刚经历与鲜卑的恶战,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许多人身上还带着伤,粮草也因连日征战消耗大半,军中的药材更是所剩无几,此时前往洛阳,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里,杨帆不再犹豫,转身走进中军大帐,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即刻传令,召集贾诩、郭嘉、戏志才、徐庶、田丰、沮授六位先生前来中军大帐议事,不得延误。”
侍卫领命,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分派士兵前往六位谋士的营帐传达命令。
这六位谋士皆是当世奇才,跟随杨帆多年,为玄菟郡的稳定与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贾诩精通谋略,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独到的见解,帮助杨帆化解危机;郭嘉足智多谋,擅长洞察人心,常常能精准地预判局势的展;戏志才沉稳老练,做事严谨,在制定战略计划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徐庶忠肝义胆,不仅智谋过人,还十分体恤士兵,深得军心;田丰刚正不阿,敢于直言进谏,常常能指出计划中的不足之处;沮授深谋远虑,对军事部署和边境防御有着深刻的研究。
如今面临这般困境,杨帆深知,唯有依靠他们的智慧,才能找到一条万全之策。
不多时,六位谋士便陆续走进了中军大帐。
贾诩一身素色长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简单的云纹,面容平静,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事物;郭嘉手持一把羽扇,扇面上画着淡雅的山水图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似随性,实则心思缜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暗藏深意;戏志才身着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神情严肃,手中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