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应下,离宫后将皇上的原话传给杏葶夫人。
至此,杏葶夫人和素雪阁众人也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赈灾途中的慕容潇得到消息,景王已从天牢离开。
他顿感不妙,“让人盯紧了慕容寒,切记不可让他接近王妃。”
“是。”
来人领命,转身离开。
白七跟在慕容潇身边最久,最是清楚他与傅相思的感情。
“王妃身边有暗卫护着,向来是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
慕容潇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离开时给傅相思留下暗卫。
慕容寒是个什么秉性,他再清楚不过。
相思,相思……
他心中实在不能安心。
或许他再等一等,南方赈灾的事就会落在慕容寒的身上,他也不必提心吊胆。
“王爷,王妃有信到。”
慕容潇当即让人将信呈上。
傅相思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大多都是一些杂事。
其中提到她研制出了一种橄榄油,若是怀有身孕的妇人将其涂抹在身上,可预防妊娠纹。
最后最后,她说她想他。
想他千千万万次都不够。
慕容潇嘴角翘起,眼神都柔和下来了。
他让人备好笔墨纸砚,给傅相思回信。
虽不知妊娠纹是何物,但他在信中说,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一力支持。
信件的最后,是相思。
平生从未相思,才见相思,便害相思。
傅相思收到回信后,已过了几日。
得了慕容潇的支持,她信心满满,随即重新整理了王府账册。
账册还未整理好,王府便到了一客。
管家将人请至正厅,随后去帐房请示傅相思,“王妃,曹家小姐曹岁枝求见,您见吗?”
曹岁枝?
倒是从未听说过。
傅相思合上手中的账本,“那便去见见吧。”
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造访?
才入正厅,坐在椅子上的曹岁枝即刻起身,拜见傅相思,“臣女见过王妃。”
傅相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心中略微觉得有些眼熟。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面上和煦,“曹小姐不必多礼。”
“王妃定然好奇臣女因何而来。”曹岁枝起身,无奈一笑,“说起来王妃怕是不信,臣女是奉家母之命前来给王妃赔不是。”
嗯?
听到她的话,傅相思越发疑惑,“不知令慈是?”
“瞧我,都忘了说。”
曹岁枝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自报家门,“家母曾与令慈是闺中好友,受令慈所托照拂王妃,可是这些年来没能……”
傅相思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曹夫人未曾关心半个字,如今又巴巴的让自己的女儿过来赔罪,打的是什么心思?
“都是陈年旧事了,想来曹夫人亦有自己的难处。”
曹岁枝点点头,“不瞒王妃,家母缠绵病榻,如今已重病不能起身,心里犹惦记王妃。担心,担心日后见了旧友,心中有愧。”
大约是人之将死,心中的一点执念。
傅相思听着,倒有几分动容。
跟着宽慰了几句,“既是旧友,想来我娘也不会怪罪曹夫人的。”
曹岁枝这才有了些真心诚意的笑模样。
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拉着傅相思说话。
傅相思拿不准她,不,拿不准曹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索性陪着她聊下去。
话题一转,落在她腹中的孩子上。
“再有几月,王妃就该生产了。”
曹岁枝的语气里有些艳羡。
傅相思闻言,看着肚子温柔的笑了笑,“是啊!小家伙就快出来了。”
“对了,岁枝是否许了人家?”
曹岁枝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傅相思瞧着有些不对,心想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王妃不必怕我难过。”曹岁枝看着像是释然了,“他只是不爱我,我便放下了。”
若真是如此,眼中不该有泪。
感情的人,旁人劝不得。
傅相思没有多问,只是宽慰了几句,“日后总有与你两情相悦的情郎,你知道是对的人还没出现。”
曹岁枝苦笑,她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她看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傅相思,忽然感叹,“真羡慕王爷和王妃啊!两情相悦,只有彼此。”
她待在景王府的那些年,想着她终有一日能够焐热景王的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