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景王拿下!”
安林一声令下,大批官兵将景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慕容寒在心腹的跟随下现身,满脸阴鸷的看着安林,“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仅凭几句谣言就要羁押本王吗?”
外头谣言已经满天飞了,皆传是景王因为一己私欲灭了陈家满门。
慕容寒适才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没想到安林已经带着官兵来捉拿他了。
安林扫了一眼护在慕容寒身前的几个人,“王爷有什么话还是对皇上说吧。臣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
慕容寒冷笑,“安大人真是尽忠职守。”
他挥退身前的心腹,安分的跟着安林离开。
他甫一离开,景王府便乱了套了。
后院里的女人们将值钱的细软收拾好,只等着随时逃命去。
贵妃得了消息,早早的等在御书房外,
不多时,安林和郭丛福带着被官兵束缚的慕容寒往御书房而来。
贵妃急忙迎上去,“安大人,可否让本宫与景王说上几句话?”
安林向来是以铁面无私出名的,否则也不会安稳的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不是他无升迁的机会,而是他在这个位置上,皇上很放心。
他朝贵妃行了一礼,微垂头,“景王如今是嫌犯,贵妃想同他私下说话,恐怕要问过皇上。”
贵妃面色一僵,没想到安林当真这么不给面子。
她只得让开进去的路,免得让旁人有机会发挥。
安林目不斜视的带着人进去,连个眼神都没给贵妃。
贵妃面上不显,心中却记下了。
她身边的大宫女桃红看着安林进了御书房,凑上前低声问道:“娘娘,咱们不进去吗?”
贵妃自然是想进去的,可是皇后的前车之鉴在那儿,她怎么敢冒险?
她微微摇头,“等。”
等皇上怎么判。
御书房中,安林和郭丛福一左一右将慕容寒夹击在中间。
他两个站着,慕容寒跪着。
皇上不发话,无人敢出声。
“景王,陈家灭门一事你怎么说?”
慕容寒抬起头,眼神看上去真挚极了,“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儿臣与陈家并未交集,何故如此做?”
皇上将手令摔在他的身上,声音里的怒气压不住,“你问朕?朕还想问问你。”
“你素来行事心狠手辣,朝臣颇有言辞,朕只当你是有血性。可是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你也敢下令?”
慕容寒被玉质的手令砸的痛吟了一声,捡起来一看,竟是自己的手令。
他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
没有了!
慕容寒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往腰间看去,真的没有了。
他慌忙的看向皇上,急切的解释,“父皇,你听我解释,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是有人偷了我的手令陷害我。”
来时的从容,从他身上褪得一干二净。
直至此事,他才晓得陷害他的人做事有多缜密。
“够了!”
皇上从案牍上拿出一叠书信,劈头盖脸的砸在慕容寒的身上,“陈家的事情是陷害,桐州铁矿的事情也是陷害吗?”
听到“桐州铁矿”,慕容寒脸上血色尽褪。
他颤抖着拿起地上的信,许多都是他亲笔所写,未曾作假。
“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寒闭了闭眼睛,知道此时他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以退为进。
一行清泪从他眼中滑落,“儿臣知道无论此时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相信,儿臣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来人,将景王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入天牢看望。”
禁军架起景王,直接将人拖了下去。
贵妃看着被押着出来的慕容寒,腿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寒儿!”
“母妃,回去。”
慕容寒直来得及同贵妃说上这么一句话,就被禁军拖着远离。
贵妃忍不住哭出来,“寒儿……”
桃红努力扶着她,不让她摔倒。
安林和郭丛福从御书房出来,从她们身侧经过,脚下没有一丝停留。
郭丛福倒是有心想安慰贵妃几句,可是安林走的太快了,他怕停下就跟不上了。
桃红愤愤的盯着他们的背景,“真是墙倒众人推,从前王爷风光时,谁敢无视娘娘?”
说罢,又安慰哭得快要晕过去的贵妃,“娘娘,皇上如今在气头上,等到他气消了,说不定就放了王爷。”
“您这么哭,仔细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