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她?
傅相思追问,“该如何封住她?”
杏葶夫人摇头,面露难色,“具体该如何做?我也不清楚。倘若能找到当初告诉我的高人,或许能解你困境。”
傅相思肉眼可见的失落。
她勉强打起精神,“夫人可否将高人所居之处说出?”
杏葶夫人有些无奈。
她说,“高人居无定所,我也是数十年前偶然得见。”
傅相思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泯灭。
天下之大,想要找到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何况,就算她能等得,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
思及此处,傅相思起身告辞。
杏葶夫人目送她离开。
与此同时,慕容寒察觉到慕容潇已经离开宗人府,心中怨恨皇上有心偏袒。
他于私底下偷偷谋划,打算给慕容潇安上一个擅逃宗人府的罪名。
此事被因为报给皇上知晓,皇上只得暗中下令,让慕容潇重回宗人府。
宜妃得了消息,自是不满,径自去了御书房。
德公公清楚这二位主是什么个性,挥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都退下。
宫人们有序退下,轻轻带上房门。
此时御书房中,只余皇上,宜妃和德公公三人。
没有旁人听着,宜妃也就不忍了,当即质问道:“你明知潇儿头一次做父亲,相思身边又没一个妥帖的人照顾,为何让他回宗人府?”
“宜妃,你听朕说。”
皇上晓得宜妃听到消息是要动怒的,没成想她竟直接冲来御书房。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思忖着该如何说。
宜妃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好啊!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
“傅将军出事了!”
一句话就浇灭了宜妃的怒气。
她脸上几种情绪交织,最后只说道:“桐州的事情不是已解决了大半?他怎么会出事?”
皇上叹了一口气,亦有些愁。
他拿出今晨才收到的折子,说道:“我原本打算等桐州的事情了了,便借机洗清潇儿身上的罪名。傅将军许是觉得相思有孕得早些有个名分,所以才……”
“据闻,他被人袭击至今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宜妃扫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跟着上火起来了。
“牧神医不是在桐州吗?”
“他在就好了。”皇上眉宇皱得更深。
牧神医于数日前离开桐州,不知去往何处。
正因如此,藏于暗处的歹人才敢暗算傅将军,为的就是让他无人可救。
“那这个怎么办?”
宜妃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了,“大夫说相思的月份浅,胎不稳,若是有个好歹可怎生是好?”
可是,若是傅将军逃不过这一劫,误了他父女二人最后一面……
皇上沉吟良久,呼出了一口浊气,“先瞒着吧。”
宜妃有些犹豫。
“再等等,等相思的情况稳定一些。”
皇上的手覆盖在宜妃的手背上,安抚了她心中的不安。
宜妃与皇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纵然皇上和宜妃将消息瞒住,可还是让傅相思知道了。
傅家的家奴收到桐州送来的消息,得知傅将军性命垂危,当即求到了傅相思的面前。
求她想办法找到牧神医的下落。
“你说什么?性命垂危是什么意思?”
傅相思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见的,手撑在桌子上,几乎要倒下去。
傅家的下人担忧的看着她,咬牙又说了一遍,“将军受了暗算,中毒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傅相思大脑轰鸣,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姑娘!”
春兮赶紧接住人,冲着这人哄道:“赶紧去请大夫啊!”
“哦,哦,好。”
下人慌乱地应了几声,拔腿朝门外跑。
就近医馆里的大夫被他拽着往相思医馆跑,半道上嫌弃老大夫实在跑的太慢,直接将人背起。
老大夫在他背上颠得苦不堪言,一个劲儿的喊着:“慢些,慢些。”
一路奔进傅相思的屋子,下人才将人放下,就催着人给傅相思医治。
“快,大夫,她晕了。”
老大夫气还没喘匀乎了,傅相思的手腕就被送到他手边。
手搭上脉搏,细细诊治。
眉头稍松,老大夫开口说道:“只是寻常的急火攻心,等人醒来便好。”
“她怀有身孕,可还无碍?”
春兮恐大夫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