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傅相思!”
慕容潇将几壶酒喝的干干净净,倒在桌子上,喃喃地念着傅相思的名字。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书桌跟前。
桌子被撞了一下,上面的东西都在摇晃着。
砚台里的墨溅出来几滴,落在白净的纸上,显眼极了。
慕容潇醉意朦胧,努力的睁大眼睛,提笔在纸上诉诸自己对傅相思的情意和绵绵相思。
挥洒一番,他高声叫来白七。
“把信送给相思!”
白七嘴角微微抽、搐,是谁说不写来着?
“是,属下明天就送去。”
“不行!”慕容潇拍着桌子,“现在就去送!”
“是,是,属下现在就去。”
白七驾轻就熟的说道,似乎是料想到慕容潇喝醉后会是这样。
他拿起桌子上墨迹稍干的信就这么去了相思医馆。
傅相思已经睡了,听到敲门声披着衣裳去开门,看到白七的时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白七不等她开口问,直接举起手上的信放在傅相思眼前。
傅相思看着熟悉的字迹,伸手接过,看完上头的内容,颇有些哭笑不得。
满满的几页都是慕容潇对她的控诉。
情绪褪去,是无措。
傅相思心中叹了一口气,对白七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转身回了屋子,提笔回信。
心中对慕容潇好一番安抚。
白七拿到回信,无形之中也松了一口气,回去可以交差了。
次日,慕容寒面色阴寒的回府,径直去了絮儿的院子。
絮儿察觉到与以往不同的气息,赶忙带着笑脸迎了出来,“王爷,你回来啦!”
“今天孩子好像动了,你摸摸。”
说着,拽着慕容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慕容寒当真停下来细细的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我怎么没感觉到。”
絮儿促狭的笑了笑,“恐怕啊,是王爷太凶了,孩子不敢动了。”
闻言,慕容寒周身的气息柔和下来,小心的扶着絮儿进去。
絮儿享受着慕容寒的照顾,面上春风得意。
进了屋子,面对絮儿期待的眼神,慕容寒微微别开眼,说道:“宫宴,你不能去了。”
“什么?”
絮儿有些失态,很快调整,“为什么?是不是我不配参加?”
慕容寒迟疑片刻,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等你生下皇长孙,届时想参加什么宴会就参加什么宴会,都看你的心情。”
絮儿失落的垂下头,“这次不行吗?”
慕容寒为难的摇头,“乖,这次咱么不去了,好好在府里养胎。”
本来他带个怀孕的妾室进宫参加宴会是没有问题,偏偏皇后不同意,还借此机会奚落了他一番。
话里话外都在说絮儿来历不明,不配孕育皇嗣。
思及此处,慕容寒眸中划过一丝狠意。
他心中清楚,皇后无非是借絮儿的身份来敲打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皇位。
可是这皇位他还就偏要不可了。
絮儿不知他心中作何想,但是她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她搬出怀孕的事情就是为了进宫,将慕容家的人一网打尽,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王爷,那我那日送你去宫门外好不好?”
这么个小要求,慕容寒自然不会拒绝她,当即应下。
日出又日落,一个月过去了。
絮儿的肚子瞧着跟没有身孕的姑娘似的,慕容寒心里有些不放心,让太医来府里为絮儿请平安脉。
絮儿听到消息的时候,太医已经到府门口了。
她立刻将下人赶了出去,拿出早先备好的假孕药,一口吞了下去。
喝下假孕药,她的脉象突然变得紊乱起来,体内的经脉像是在互相打架,痛得她在**打滚。
疼痛刚刚平息,慕容寒便带着太医进来了。
他看着絮儿面色苍白的样子,心中一慌,快步的走了过去,“絮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太医,快过来替她瞧瞧。”
有关皇嗣,太医也不敢怠慢,赶紧拎着药箱子过去请脉。
絮儿虚弱的躺在**,眼神看向一旁焦灼的慕容寒,轻声安慰:“王爷,我没事。”
“别说话,好好休息。”
慕容寒对她的肚子寄予厚望,一颗心都扑在上面。
絮儿垂眸不语,等着太医诊断。
太医给她左右手都请了脉,才起身禀报:“这位姑娘无碍,只是坐胎有些不稳,吃上两副安胎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