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视女人为物件儿的慕容寒出乎意料的重视絮儿,给了她不少特权。
府中下人也越发捧着絮儿,俨然将她当成了日后未来的景王妃。
顾晚惜的日子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太坏。
大概是絮儿叮嘱的缘故,府里的下人明面上不敢再针对顾晚惜,只是私下里多有鄙夷罢了。
顾晚惜从下人们鄙夷的语气里得知絮儿改善了她的处境,倒也没对她有什么感激。
大不了日后慕容寒死了,给她些解药好了。
当夜,慕容寒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絮儿,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絮儿,太子向我要你了,你想回去吗?”
絮儿听出了他的试探,抬手轻抚他的头发,语气轻柔,“是王爷救了絮儿,絮儿自当一心一意的跟着王爷。”
听到满意的回答,慕容寒笑了。
他抬头看着絮儿,满目情深,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絮儿,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会把你变成尸体,永远留在我身边。”
絮儿垂眸看着他在自己脸颊上游走的冰凉的手,有一种被蛇盯住的错觉。
她压下这种错觉,温柔的盖住慕容寒的手,做出情深的模样,“王爷,絮儿这辈子只会是你的人。”
“絮儿。”
慕容寒喟叹一声,重新将人搂在怀里。
深夜,慕容寒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絮儿,手放在她的脖颈处,生出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并非是没有发现出自己的异常,只是总下不了杀死她的决心。
此时,絮儿突然翻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口中嘤咛,“王爷……”
慕容寒突然软了心肠,罢了,等日后她危害到自己,再杀不迟。
他收手,抱着人闭眼安睡。
絮儿的嘴角微微上扬,无人知晓。
宫中,皇上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大多时候只让宜妃近身伺候。
皇后求见多次,始终未能见圣颜。
这不,又立在御书房外,求见皇上。
德公公好言劝慰无用,只得进去再禀报皇上,“陛下,皇后娘娘执意要见您,不肯离去。”
皇上朱笔沾墨,在奏折上批了几笔,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愿意等就让她等着。”
德公公倒也不愿为此事烦着皇上,只是外面日头足,倘若皇后受了热……
他晓得皇上的性子,只得求救的看着宜妃。
宜妃不愿替皇后说话,只是想到什么,对着皇上说道:“皇后若是受了热,到时候你免不了去瞧瞧。”
太子的事,皇后母家不好出力,这事倒是好说。
皇上想想是这个理儿,面上多了几分恼,吩咐德公公,“你出去告诉皇后,若她一味地替太子求情,朕便将桐州的事拿到朝堂上与群臣讨论,孰轻孰重,让她自己考虑!”
“是。”
德公公面上不显,心中明白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格。
他将这话转述给皇后,皇后听完脸都白了。
“皇上当真这么说?”
德公公回道:“绝无半句虚假。”
皇后攥着的手心松开,良久才说了一句,“劳烦公公传话。”
她强撑着回了宫殿,让人叫来与母家传讯的探子。
不多时,平平无奇的小宫女入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疲累的靠在椅子上,开口询问,“家中近来可有消息传来?”
小宫女摇了摇头,“不曾。”
皇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又言:“今日可能将消息传出去。”
小宫女说:“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这便是能了。
皇后吐出一口浊气,“皇上动了废储的心思,告诉父亲和哥哥,务必不能让桐州的消息再传到京中。”
小宫女听到这么大的消息,面上亦无波无澜,仿佛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今夜消息会送出。”
闻言,皇后神色稍霁,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小宫女起身,低着头离开了。
皇后所猜不假,皇上确实打算等查清楚桐州的事情再处罚慕容泓。
御书房中,皇上批完今日的奏折对宜妃说道:“等傅将军查清楚桐州的事情,便能介词洗脱潇儿的罪名,让他从宗人府出来。”
宜妃眼都没抬,“皇上说如何便是如何。”
“你看你,还生朕的气呢?”
皇上握着宜妃的手,低头哄着人。
德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当什么都没听见。
桐州的事情并不好查。
傅将军及其手下的人查了许久,还未查到涉世的所有人。
此事牵连极广,稍有不慎便会失了线索。
先前运走的铁矿暂时未追查到下落,切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