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低声问。
她摇头：“臣未杀他。臣只是……让他永远离开京城。”
承泽睁眼，望着她：“你放他走了？”
她点头：“他若死在京中，陛下心中必生愧疚。臣不愿陛下背负这份罪责。”
承泽怔住，良久未语。
他终于明白，她从未真正属于他，也从未真正背叛他。她只是，一直在为他布局，为他挡箭。
而他，却从未真正了解她。
夜深，风雪未止。
她独自一人，立于御书房外，望着远方。
“墨无尘，你若再动京城，我便让你……无处可逃。”
她低声呢喃，随即转身离去。
风雪中，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句低语：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
风雪未止，夜色未央。
而她，依旧在棋局之中。
她，也依旧，是她自己的棋手。
数日后，京城恢复平静，朝堂之上，百官归心，承泽的皇权稳固，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御书房中，承泽坐在案前，望着那封她留下的密信，心中却依旧空落落的。
他终于起身，走向御书房外，风雪扑面而来。
他望着远方，心中却一片清明。
“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他低声呢喃。
风雪未止，夜色未央。
而她，依旧在棋局之中。
她，也依旧，是她自己的棋手。
然而，没有人知道，就在她离开御书房的那夜，她并未回府，而是悄然出城，一路北上，直抵幽州。
幽州城外，一座废弃的军营中，她独身一人，走入一间破旧的营帐。
帐中，一名女子正静静等候，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柔弱与哀愁。
“姐姐。”那女子轻声唤道，声音轻柔如风。
她望着她，神色复杂：“你果然还活着。”
女子微微一笑，眼中却藏着泪光：“我若不活着，又怎能亲眼看着你……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人？”
她神色一震，缓缓走近：“你都知道了？”
女子点头：“我知道你为了承泽，牺牲了多少。可你有没有想过，承泽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
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他值得。”
女子叹息：“可你忘了，他终究是皇帝。他可以爱你，也可以为了江山，舍弃你。”
她目光一冷：“他不会。”
女子苦笑：“你太自信了。可你忘了，当年母妃是怎么死的？她也是这样，信他，护他，甚至为他挡下毒箭，可最后呢？他为了江山，将她囚于冷宫，直至她郁郁而终。”
她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住口。”
女子却继续道：“你和她，一模一样。你为了承泽，放弃一切，可他呢？他能为你放弃什么？”
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他能给我自由。”
女子一怔：“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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