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凝视着那封密信，仿佛在与它对话。赵远立于一旁，神色凝重。
“将军，边关战事吃紧，陛下此举，分明是想借刀杀人。”赵远低声说道。
承泽缓缓合上密信，抬眼望向窗外，风雪依旧，仿佛整个京城都被这场雪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若真想杀我，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承泽语气平静，“他是在试探我。”
赵远皱眉：“试探？”
承泽点头：“他想看看，我是否真会带着密信离开京城。若我走了，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将我定罪，甚至……”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连沈元，都一并铲除。”
赵远心头一震：“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承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任其在掌心化为冰冷的水珠。
“我不走。”他淡淡道。
赵远一惊：“可是陛下已下旨……”
承泽转身，目光如刀：“圣旨可改，人心难测。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是棋子，而是棋手。”
赵远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了。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边关之事？”
承泽微微一笑：“边关战事吃紧，我若不去，陛下便无法安枕。我若去，他便可借机铲除我。他以为我别无选择，可我偏偏要让他知道，我还有第三条路。”
赵远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将军请吩咐。”
承泽缓缓道：“你去联系沈元，让他想办法将密信的副本送出京城，藏于我旧部手中。我要让陛下知道，即便我不在京城，这封信的力量，依旧存在。”
赵远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赵远离去，承泽独坐书房，望着窗外风雪，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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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大理寺大牢。
赵远悄然潜入，见沈元依旧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中。沈元见赵远到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赵远点头：“将军命我来，是想请你帮忙。”
沈元挑眉：“哦？承泽打算做什么？”
赵远低声道：“将军决定留在京城，不赴边关。他想将密信副本送出京城，藏于旧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沈元闻言，神色微动：“他果然不是池中物。”
赵远道：“将军希望你能告诉他，密信副本的真正藏匿之处。”
沈元沉吟片刻，缓缓道：“密信副本，我早已做了三份。一份藏于尚书府地窖，一份藏于沈府旧宅，最后一份……”他顿了顿，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藏于皇宫之中。”
赵远一惊：“皇宫？”
沈元点头：“当年我入宫为官，曾借机将一份密信副本藏于御书房暗格之中。陛下若真想查，未必能查到。”
赵远神色凝重：“将军若要将副本送出京城，这份藏于皇宫的副本，便成了关键。”
沈元微微一笑：“不错。你回去告诉承泽，若他想将副本送出京城，便需先将皇宫中的那份取出来，再设法送出。”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了。”
沈元望着他，忽然道：“赵远，你可曾想过，若你今日之事被陛下察觉，你与承泽，皆无退路。”
赵远神色坚定：“属下愿与将军同生死。”
沈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