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叶知瑾给了范震一颗药。
吃下去的死状,就好像是食物中毒一样,但是服下解药很快就能醒来。
叶知瑾亲眼看着范震吃下药,才扶着许少瑜离开。
“这个药,可以救,也可以不救,可以让他直接就这么死了。”叶知瑾看着许少瑜。
“毒发的时候,他会有万箭穿心之疼,即便是假的,也得受尽折磨。”
许少瑜回头看了一眼,隐约似乎能听到范震受到折磨的闷哼声。
“他还有用。”
“我安排人盯紧这边的事儿,一定将人给你带回去。......
三日后,承泽再次踏入皇宫,此次却并非以军权在握之姿,而是身着素袍,腰间无剑,神色平静如水。
殿中,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深沉,未语先凝。
“承泽。”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已交出兵权,朕亦依诺保全你之旧部。你可曾后悔?”
承泽跪地叩首,语气无波:“臣无悔。”
皇帝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是欣慰,又似是惋惜。
“你终究还是变了。”皇帝轻叹,“昔日那个只知忠诚的少年,如今竟也能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承泽抬眸,直视皇帝:“臣从未变,只是学会了如何在棋局中自保。”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朕知你之苦衷。自今日起,你不再掌兵,但朕允你自由出入宫禁,亦可居于京城,安享余生。”
承泽再次叩首:“谢陛下隆恩。”
皇帝挥袖,示意他退下。
承泽起身,转身离去,步伐稳健,未曾回头。
殿外,风雪未止,寒意逼人。他站在宫门前,望着京城的街巷,心中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知道,自己虽已交出兵权,却并未真正退出这场棋局。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博弈。
回到承泽府,赵远已在门前等候。
“将军。”赵远低声唤道,神色中透着一丝担忧,“您真的甘心?”
承泽淡淡一笑,走入府中,缓缓道:“甘心?我从未甘心。只是时机未到。”
赵远皱眉:“可陛下已收回您的兵权,若您再无军权,如何与李慎言抗衡?”
承泽缓缓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兵权,不过是棋盘上的一子。真正的胜负,不在军营,而在朝堂。”
赵远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承泽望向窗外,神色平静:“李慎言以为我已无用,陛下也以为我已无害。但他们都不知,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赵远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将军打算如何布局?”
承泽缓缓道:“先安内,再制外。李慎言虽得陛下一时信任,但他与北狄勾结之事,尚未彻底揭发。若能将此事公之于众,他的根基便不稳。”
赵远点头:“可陛下若已对他信任有加,未必会信。”
承泽微微一笑:“那便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赵远若有所思:“将军已有计划?”
承泽缓缓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