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听到了许少瑜的吩咐,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
“怎么了?”许少瑜问,“这些人你也算是熟悉,应该是不难调查,愣着干什么?”
听了许少瑜的话,孟一叹了口气。
“是,属下这就去。”
叶知瑾交代许少瑜要低调,所以即便是回到了许府,许少瑜身体不好,主要是心气儿已经远不及从前的话一直都有传出来。
有心人也盯着许府,但见许少瑜实在是也做不了什么,毕竟只是一个废人而已,渐渐的便开始有些懈怠。
而许少瑜等的就是他们的懈......
承泽离开皇宫后,并未直接返回军营,而是绕道去了城东的一处别院。这处别院是他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如今已多年无人打理,荒草丛生,显得格外冷清。
他站在院门前,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曾是先帝的宠妃,却因一场宫廷阴谋,被贬出宫,最终在这处别院中郁郁而终。那时他年幼,尚不知权谋为何物,只记得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眼中含泪,却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手握重兵、令朝堂忌惮的边关大将。可母亲的死,却始终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他推门而入,院中积雪未扫,脚下的青砖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他缓步走入正堂,屋内陈设依旧,只是落满了灰尘。他走到母亲曾坐的那张木椅前,缓缓坐下。
赵远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守着。
许久,承泽才低声开口:“我母亲,死得冤。”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
承泽缓缓闭上眼,声音低沉:“她当年,不过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皇帝需要她死,她便不得不死。”
赵远沉默片刻,道:“将军,如今您已握有兵权,若想为娘娘讨回公道……”
“不。”承泽打断他,睁开眼,目光深沉,“我若为她讨公道,便是与皇帝彻底决裂。如今,我尚可周旋,若真撕破脸,便再无回头路。”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了。”
承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早已枯死的老梅树,轻声道:“我母亲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承泽,你若有一日掌权,切莫再做圣人。这世间,最害人的,便是那些自诩仁义的圣母。”
赵远一怔。
承泽苦笑:“她那时便已看透,可惜我年少无知,还曾为她的话感到羞耻。如今想来,她才是最清醒的人。”
赵远沉吟片刻,低声道:“将军,皇后娘娘已派人送来密信,说陛下已允您暂不交出兵权,但命您入京述职。”
承泽点头:“我知道。”
赵远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承泽沉默片刻,道:“暂缓三日,静观其变。陛下虽允我不削兵权,但未必真正信任我。若他真要动手,恐怕不会明着来。”
赵远皱眉:“您的意思是……”
“暗杀。”承泽缓缓道,“陛下若真想除我,不会在朝堂上动手,而会派人暗中行事。”
赵远神色一凛:“属下已安排好暗卫,若有人潜入军营,必无所遁形。”
承泽点头:“很好。你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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