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骑兵悄然集结,整装待发。
赵远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的京城,神色凝重。
“将军,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副将低声问道。
赵远缓缓点头:“将军已下定决心。若皇帝真要削其兵权,那我们便只能先发制人。”
副将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愿随将军出征。”
赵远转身,对身后将士下令:“全军听令,整军备战,随时准备出发。”
夜色渐深,风雪未止。
边关大营中,承泽独自坐在帐中,望着烛火摇曳,心中却已无惧。
他知道,这一战,他必须赢。
因为,他已无退路。
承泽在边关大营中,夜不能寐。他站在营帐外,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边关的寒风呼啸,吹得战旗猎猎作响,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虽已剿灭北狄残部,立下赫赫战功,但朝堂之上,李慎言一党并未罢休。皇帝虽未削其兵权,却也未完全信任他。皇后虽在宫中为他周旋,但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承泽深知,自己已无退路。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那日离京,母亲曾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泽儿,你若真要走这条路,便要走得坚定,走得狠。”她虽是女子,却比谁都明白权力的残酷。她曾是皇帝的宠妃,也曾是权臣之女,更曾是后宫之中最懂得自保的女人。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将军。”赵远悄然走近,声音低沉,“京城传来消息,陛下已下令彻查李慎言与北狄勾结之事,但尚未有定论。”
承泽睁开眼,目光如炬:“皇帝在犹豫。”
赵远点头:“是。朝中大臣多有观望,皇后娘娘也在宫中尽力斡旋,但陛下心中疑虑未消。”
承泽冷笑:“皇帝向来多疑,如今更是如此。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理由。”
赵远沉默片刻,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动手?”
承泽缓缓点头:“若皇帝迟迟不肯决断,那便由我来替他做决定。”
赵远神色一震:“将军,此事非同小可。若真率军入京,便是谋逆之举,天下皆可讨之。”
承泽目光冷冽:“我从未想过谋逆,但若皇帝执意削我兵权,那我便只能先发制人。边关将士皆忠于我,若我率军入京,以勤王之名,讨伐李慎言,皇帝便无从责难。”
赵远沉思片刻,终是叹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承泽点头,转身走入营帐,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递给赵远:“送入京城,交给苏婉。让她务必在皇后面前,再添一把火。”
赵远接过密信,郑重地点头,转身离去。
承泽独自坐在帐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他知道,这一场棋局,已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不能再等了。
京城之中,风声再起。
李慎言府中,灯火通明,府中宾客满座,皆是朝中重臣。李慎言端坐上首,神色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陛下已下令彻查,但尚未有定论。”一名心腹低声说道,“镇北王那边,似乎也按兵不动。”
李慎言轻笑:“他当然不动。他知道自己若轻举妄动,便是自毁前程。皇帝虽疑他,但也不会轻易削其兵权。除非……有人逼他。”
心腹皱眉:“大人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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