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可这委屈压在心头,却又无处可说。
“柱子啊,柱子,你到底图个啥呢……”他自嘲地低语了一句。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几声鸡鸣,远处传来几声咳嗽,是院西头老吴头的声音。紧接着,旁边几户人家陆续点起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零零落落传了过来,还有孩子哭闹声、女人的唠叨声,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变。但何雨柱知道,这一切早就变了。
屋后墙角,秦淮如家的窗户也亮了。他不看那窗子,眼神像被钉子钉死了一样,硬生生往旁边移开。
心烦。
烦得他手指头都想去掰点什么来发泄。他猛然回身进了屋,拿起搪瓷盆“咣”地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四散,像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忍让和善意,全碎了。
他站在那儿,喘着气,眼神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