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沈长书气的跺脚。
杜嬷嬷气的恨不得上去抓花燕成的脸!
“夫君,快别说了!”小崔氏缩着脖子小声想把燕成的口无遮拦唤醒。
“反了!反了!”燕北鹤身子晃了晃,宋今瑶紧忙上前扶一把,才稳住。
然后,她冷冷地看向燕成:“燕成,你到底是因为你母亲的死恨我?还是为自己的无能在这里狂吠?就算你恨死我和二舅舅,那我也要说一句,你母亲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你身为燕家人,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燕府,若不是你姓燕,你以为我真愿意管你?”
说罢,宋今瑶甩了帕子,寻了座位坐下。
她倒要看看,这燕成还能吐出什么恶毒之言!
要不是怕燕成这蠢货牵累了燕国公府,真当她吃饱撑的去救他?
就算燕成恨她,她也不后悔当初建议二舅舅除了崔氏。
大哥说崔氏不能留,她一直没问过为何不能留,但就根据崔氏那种里外不分又爱作妖的性子,她敢断定,在大哥口中那个她没经历过的一世里,燕家定是被崔氏害惨了!
“不愿意管最好,往后我的事无需你插手!就算是被算计成杀人犯,也是我乐意!”燕成嘴硬道。
“啪!”
燕北鹤缓过劲来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燕成脸上。
燕成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父亲?你,你竟为了个外人扇我耳光?这是把儿子的脸面踩在地上碾啊!”
男人的脸,就是男人的面子!
这可比被抽鞭子侮辱性大多了!
燕成一时接受不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说着,他突地疯癫大笑:“是了!父亲都能为了这贱妇毒死母亲,又怎么会在意儿子的脸面!”
“一个耳光罢了,跟母亲的死对比,我是不是还要感谢父亲手下留情了?你......什么时候把我也毒死?来,来呀!毒死不解恨,那你干脆一剑捅死我算了!”
燕成越说越过分。
越说他自己心里也越是恼怒,父亲竟然因为宋今瑶的一句怀疑的话,便去盘问他那些好友,往后他还怎么跟那些人来往?
而燕北鹤被燕成的不知好歹,气得捂着胸口大喘气。
“来人!把这孽障押去祠堂,一日不知悔改一日不准出来!谁要是敢给他送吃食,统统发卖出去!”
燕北鹤不想让燕成当着宋今瑶的面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厉声喊了府内小厮进来,把燕成拖拽去了祠堂。
“父亲,那,那儿媳也退下了。”
燕北鹤余怒未消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小崔氏神色尴尬,给厅内几人拂了礼后,小快步紧跟在后面离开小花厅。
燕北鹤颓丧地坐回太师椅,他之前只以为燕成这个儿子被崔氏之前惯得太没样子,却不知还是这么个是非不分的!
以前他因为和崔氏感情不和,对燕成这个儿子也是亲近不起来,但他从未短了或是缺了这个儿子什么。
他也知在教育儿子这方面,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多有疏忽,但现在儿子岁数大了,再想把儿子引向正途却是晚了!
以前燕成小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对燕成上心过,但那时候,崔氏在中间搅合,他督促燕成读书,崔氏就私下里挑拨燕成,说他这个父亲太过严苛,让岁数还小的燕成对他心生排斥。
他想让燕成习武,崔氏又煽风点火说武夫最是粗鄙不堪,更是私下里给燕成灌输他偏心庶子的观念。
其实他最偏心的还是燕成这个嫡子,毕竟嫡子身份摆在那里,他想把嫡子培养成能挑起大梁的人。
但不管他怎么做,到了崔氏嘴里都能挑出错来,还离间了他们父子感情。
久而久之,他便也撒手不管了。
现在父子隔心,哪怕是他为了儿子好,那逆子都当成是他要害他!
燕北鹤心中抹了把老泪,悲叹了声,当真是妻不贤祸三代啊!
此时燕北鹤把崔氏在心里恨得要死,也多亏崔氏死了,不然他真是恨不得把那女人再重新毒死一遍。
那女人,眼里只认得崔忘年那个哥哥,何曾有过这个家?
何曾眼里有过夫君和儿子?
他知这些年,燕成这个儿子手中的银两,也被崔氏搜刮了大半去填补了崔忘年,偏偏燕成在崔氏自小灌输的一切要为舅舅贡献的理念下长大,还自愿。
崔氏哪里是在养儿子?分明是想养出个给崔家效命的牛狗!
燕北鹤仿若一瞬间苍老了不少,宋今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