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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蛰也跟着心中一紧。
这时,老皇帝挥退了喜公公,目光复杂定定落在裴惊蛰身上。
他这个裴爱卿脑子聪明,不可能没猜到自己对他动过杀心。但他现在又想用这人了,不知......还是否可用。
他也是没办法,刚刚下朝后,他竟是咳血了,御医诊脉说好的情况是两年。
朝中党派太多,唯有裴惊蛰,他能确定不是任何一个皇子的人,他要趁着自己还没倒下,给七皇子铺好路。
于是,老皇帝试探道:“殿上老三说的话,裴爱卿怎么看?”
“回陛下,那纯粹就是太子人道穷巷的胡言,不可信。”
老皇帝似乎对裴惊蛰的回答很满意,眉眼柔和了不少。
“老三在殿上说得不错,朕心中真正属意的是老七,那孩子最是像先太子。”
先太子裴惊蛰是知道的,皇帝唯一存了父子情的皇子,只可惜,早几年便没了。
“朕希望裴爱卿未来能辅佐七皇子登上大统......”
老皇帝把话说在这般明面上,闻言裴惊蛰心中一喜,又是一惊。
他这是又重新被皇帝重用了?
果真是圣心难测,这风水转的太快,快得他都有些头晕脑涨。
不过他对七皇子并不看好,但此时也只能应下:“臣定不辱命。”
福瑞院。
陆渊今日心绪颇差。他方才去了沈清墨的院子,本打算将陆萧已死的消息告知她。
那二人终究曾做过一场夫妻,于情于理,这个消息他觉得都不该瞒着沈清墨。
至于母亲宋今瑶那里,他原本是打算了解清楚陆萧死因再告知的,但想了一夜,他又觉得这般隐瞒母亲是不对的,遂也打算今日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说一说,毕竟等师傅回来再问情况,还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那个师傅,向来行踪成谜。
至于陆萧的死因,等过些时日楚墨白来京后,便一切都清楚了。
可到了清秋院门口,春枝回话说,沈清墨正在小憩。
但他明明从院门处瞥见窗后有一道纤细身影匆匆闪过。
他不会看错,那定是沈清墨躲在那儿。
陆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涩意,看来昨日还是太过急切,将她吓着了。
也或许是沈清墨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对他无意,便不想见他。
陆渊是这般猜测的,他怏怏回到自己院中,一时间愁眉不展,郁郁难舒。
罢了!
不谈情爱,他就当个哥哥守着也一样。
另一边。
春枝看着陆渊离开后,小跑着进了屋,不明所以地问着沈清墨:“小姐?为何大少爷来了,您要避而不见?”
春枝心里是替沈清墨着急的,她多少猜到了点陆渊对沈清墨的心思,在她心里,若是沈清墨能嫁给陆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别的不说,就先说婆媳关系,那就不用担心。
夫人疼小姐如亲女儿,自是不用忧虑这些。
况且在府内一同生活多年,春枝还是很认可陆渊为人的。
“小姐,大少爷人真的不错,你到底为何要把人拒之门外?刚刚大少爷离开的时候,那表情很是失落,他一定是猜到了你压根就没午睡,你就是故意不见他。这样往后还怎么让他好意思来找你?”春枝着急,跺了下脚。
沈清墨抿着唇,抬眉看向春枝:“你也看出来了?”
春枝一怔,反应过来沈清墨问的是什么意思,又惊呼:“小姐是说大少爷对你?你知道大少爷对你有意?”
“嗯。”沈清墨点了下头,轻嗯了声,脸上下意识浮上一抹红晕。
她虽然身子未经人事,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情爱的傻姑娘,刚嫁给老二陆萧那会,她也曾经交付过一颗真心,憧憬过跟陆萧能恩爱白头,过好小日子。只是后来才被陆萧伤了心,便也收起了那份心思。
所以陆渊看她的眼神,还有昨日......她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若不是她自作多情瞎猜的话,昨日大哥应该好像是.......要亲她。
沈清墨嗯了声后,便垂眸沉默着。
一见沈清墨这个反应,春枝更是心焦。
春枝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她就是那个太监,时刻想把沈清墨这个“皇帝”送上妃子榻上的太监!
“奴婢之前还以为您没看出大少爷的心思,只是避嫌呢。”
“既然小姐看出来了,为何还要避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