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身边众人的慌张,颤巍巍伸出手,失态的在宋今瑶脸上摸了一遍又一遍。
“孩子,受苦了!”
宋今瑶含着泪摇头:“不苦,是穗穗不孝,让外祖母担忧了。”
这时,后面马车上的陆渊、陆文茵、陆文惠、陆琛几人也从车上下来。
几个孩子见到同宋今瑶抱在一起的银发老太太,当即猜到身份,规矩地行了礼。
“见过曾外祖母。”
小陆琛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面对不熟悉的人,他依旧表情呆滞,像是所有事和物都与他隔离了一般。
陆渊扫了眼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想喊人,也不知唤什么,只得行了礼没出声。
身后马车,杜嬷嬷和白霜搀着行动不便的沈清墨也下来了。
宋今瑶听到声响神色一顿,紧忙抹掉眼角湿意,拦下要行礼的沈清墨。
对燕老太君解释道:“外祖母,我这义女刚刚在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伤了腰部,不便行礼,还需让府医给瞧瞧。”
随后,宋今瑶简单解释了下路上发生之事。
老太君看向沈清墨:“嗯嗯,好孩子,咱们一家人,不需要那些虚礼,身子要紧。”
但沈清墨还是坚持全了礼数,她只是义女,母亲疼她,她绝不能持宠而娇。
宋今瑶对着老大陆渊低声叮嘱:“渊儿,清墨受伤了,你跟你大妹二妹照顾着些。”
“是,母亲。”
一听沈清墨受了伤,陆渊下意识心口颤了颤,眼睛不停地往沈清墨身上瞟。
但碍于男女大防,他只能克制着攥紧拳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着一群人把沈清墨送进客房。
府医来了后,他便从客房退出来,守在门外,像尊石像。
好在一不大会儿,府医便出来了,说是人没什么大碍,留下消肿化瘀的药膏。
白霜留在里面给沈清墨涂了药后,不大功夫,也一起出来了。
燕国公府正厅。
宋今瑶带着几个孩子一一认了人,燕家人口多,宋家当年离京时候,有好几个舅舅都没成家,所以六个舅母,宋今瑶都是认不全的。
一大家子互相给了见面礼,宋今瑶也给几个长辈和小辈包了红封。
之后一群人便呼啦啦退下,燕老太君要拉着宋今瑶安静说话。
她嫌一群小辈在这里碍事,便除了宋今瑶和陆琛,其余的都撵了出去。
就连赶来看外孙女的燕老国公燕丘山,都被老太君撵走。
“咦......你个老太婆,怎么可以自己把着外孙女?不让瞧的!”
燕老太君抬了眼皮子瞪过去:“刚刚不是瞧了吗?怎么没让你瞧?再说胡话,今晚睡书房!”
“......”
燕老国公爷显然是被那句睡书房唬住了,捋着胡子离开。
临走时候朝宋今瑶挤了挤眼睛:“穗穗,饭后咱们去书房聊......外祖父有好东西给你。那老太婆不讲理,蛮横得很。”
燕老太君耳朵还没背,听了扔过去一个眼刀。
老国公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喊了陆渊几人去了书房。
宋今瑶哭笑不得,心里暖的很。
老国公燕丘山今年八十有一了,这个年龄在整个宸启国都算得上是高龄长寿之人,或许是早年习武的原因,说话依旧中气十足。
只不过,性子和宋今瑶记忆里变化很大,小时候她只记得外祖父为人严肃古板,没想到现今成了老小孩。
同外祖母争执起来,就像两个小孩子吵嘴。
“外祖母,您还记得方嬷嬷吗?”
正厅安静下来后,宋今瑶像小时候一样,头轻伏在燕老太君膝上,祖孙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
“就是之前带着你和老六那小子疯玩的那个?记得,记得,那也是个忠心的,还记得当年,老六最喜欢吃她做的糕点,每次连吃带拿,还会给我这个老婆子带回来几块。”
“嗯,正是她,她一直念着京城这些老人,想来看看外祖母,只是回京途中一路颠簸,近两日身子有些不适,等她好些,外孙女带她来见您。”
“好,好。老婆子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是该多见见那些老人,见一面少一面了。”
“外祖母莫说那些晦气话,您一定能再活个几十年。”
话是这么说,但宋今瑶心里清楚,外祖母已到望八之年,余下的寿命有限。
上一世里,外祖父和外祖母便是在这两年里没的。
心中不是个滋味,但人都有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