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孙上,头一次,心底生出了不确定,难不成?
柳氏这个孩子是偷人得来的?
可她到底是经历的大风大浪比赵源植多多了,只片刻的心慌后,她便拿定了主意。
派了心腹嬷嬷去请大夫后,她则转身脸色倏地一冷,对着奶娘警告道:“今日在这屋里听到的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可懂?”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孙氏眼底的杀意浓得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奶娘吓得身子一颤,抱着孩子不管不顾地跪下来磕头:“夫人饶命,奴婢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一个字!”
孙氏这才冷冷地收回视线。
她也没再抱孩子回去柳姨娘院子,就径直坐到了儿子赵源植的榻上,等着心腹嬷嬷请大夫过来。
两柱香后,心腹嬷嬷领着一名白发白须的老大夫悄悄从后门进了府。
“周老,麻烦了,务必检查仔细。”
孙氏看向老大夫说道。
说完就领着嬷嬷退出了内室。
周老是宫里退下来回乡的太医,和过世的赵老爷子有交情。
孙氏信得过。
内室,赵源植再一次宽衣解带,又难堪地接受了一遍检查。
仅仅半柱香,周老便问诊完,从内室出来了。
孙氏攥着手帕眼巴巴地看过去。
“如何?”
周老遗憾地摇了摇头:“是天阉没错......治不了。”
闻言,孙氏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尽,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可转瞬想到什么,她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又问:“那周老?这个病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几率,是可以让女子受孕的?”
孙氏想,万一,万一呢?万一那个金孙是自己儿子的呢?
她盼了那么久,怎么就成泡沫了?
她不甘心!
“绝无可能,贵公子此乃先天病症,不可逆转。”
周老在皇宫沉浮几十年,人老心精,自然明白孙氏是抱着什么心思问的这句话,刚刚进门时候,他有见到奶娘抱着个刚出生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实话实说了,他怕撒了谎,百年后到了地府没办法跟赵老兄弟说道。
血脉不可混淆,皇家如此,百姓家也如此:“赵夫人可以考虑从族亲中过继一个子嗣。”
周老走后,孙氏屏退了所有下人,和儿子赵源植在屋内谈了很久。
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聊了些什么,就连孙氏身边的心腹嬷嬷都被安排在了门外守着,无从得知里面的谈话内容。
当夜......
柳姨娘突患恶疾,去了。
连着府内的奶娘也在同一夜被杖毙。
那个孩子被孙氏抱回了自己院子。
宋今瑶收到消息的时候,影七正在和她汇报着裴惊蛰那边的情况。
她原本是打算让影七营救回来裴惊蛰后,把人悄悄带回陆府藏匿起来的,没想到裴惊蛰拒绝了,直接高调地回了驿站。
西山和豢养私兵的事,已经让太子对裴惊蛰起了杀心,她认为,裴惊蛰此时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借着山洞坍塌一事死遁,隐秘行踪悄悄回京是最好的一步棋。
不然回京这一路上,定会招到太子不间断的暗杀。
可那家伙,却反其道而行。
不知道在想什么!
影七:“夫人,裴大人估计是担心牵连您。”
宋今瑶:“......”这样吗?
“裴大人左臂受了伤,夫人若是担心,明日可以去驿站看看。”
宋今瑶:“......”
影七今日怎么回事?她担心他做什么?她不过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未来能为宋家翻案的助力。
罢了,跟影七解释也没用,不过影七有一事说得不错,她既然想用裴惊蛰,她和对方打好关系是必要的,明日是该去看望一番。
“让影沉去打探城中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影七:“太子的人伪装成狱卒,混进了大牢,在薛家和孙县令一家的饭菜里都下了毒,牢里死了一片。”
孙县令被抄家后,裴惊蛰直接征用了县衙大牢,孙县令也算是没离开自己地盘,直接从县衙公堂进了牢里。
闻言,宋今瑶瞪大了眼:“孙县令和薛铭继死了,岂不是没了人证?”
太子不同于一般老百姓,要想把那位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人证物证缺一不可,而且还得要强有力的证据才行。
一时间,宋今瑶有些忧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