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既然他们是晚辈,又是我儿子,若是薛夫人对我还有怨气,就尽管拿了戒尺教训他们,算这两个孩子代母受过了。”
角落里的陆川听到此处,下意识皮一紧!
心里嗷叫了声,难不成母亲说的要受皮肉之苦,是真的呀?!
陆渊倒是镇定,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拿眼神斜了陆川一眼。
薛夫人听了宋今瑶一番话,磨了磨牙。
这宋今瑶哪里是让她消气?
中规中矩的文房四宝,配上戒尺,分明是在暗搓搓点她,都是要脸面的人家,她宋今瑶按照礼数退亲,让她莫要得寸进尺!
一时间,薛夫人心里说不出来的郁闷。
她确实很想照着宋今瑶明面上的话,拿了戒尺出出恶气,可若她当真这般做了,明日整个县城怕是就会传开她薛家夫人欺压晚辈的流言。
杜嬷嬷没停下,又打开了第二份礼物。
这是一个长型木盒,里面装着两把折扇,扇柄尾端各自坠着个小巧的白玉平安扣,看材质也不是名贵之物。
可这两柄扇尾坠玉,寓意就有点意思了。
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薛夫人又气闷地大喘了口粗气。
她觉得宋今瑶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气死她的!
第三个盒子里的礼品,宋今瑶安排得更有意思。
一本《心经》,一块绣了百足蜈蚣的帕子。
只是薛夫人一时间没看明白宋今瑶送这份礼的意思。
《心经》她懂,念佛之人就该慈悲为怀,这又是提点她,莫要交恶。
但那绣了百足蜈蚣的帕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丑得很,宋今瑶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薛夫人完全不敢拿宋今瑶当一个小宅妇人看了,这八百个心眼子,比起那些世家大族里面的贵人都要精得很。
她就不信,宋今瑶会是无缘无故往礼盒里放一条这样奇丑无比的帕子。
于是,她压着怒意,指着那帕子挑眉问:“陆夫人这是何意?”
“薛夫人莫多想。”
宋今瑶低笑一声,道:“送帕子,只是想着你我莫要因为小辈的事生了嫌隙,虽然不能成为亲家,但你我同龄也算是缘分,而且我对薛夫人一见如故,若是可以,往后你我可以交个朋友,或是做个手帕之交也不是不可。”
薛夫人眨了眨眼睛:这是给她个甜枣?
刚思及至此,就又听宋今瑶继续说道。
“就是吧,薛夫人也应该听说过,我原本也是将门之后,京城外祖一家又打小对我溺爱了些,这呀,就宠得我没了分寸,整日只知打打杀杀,不懂什么女红,这帕子绣的手艺不精,的确有些让薛夫人见笑了。”
“也不知这百足蜈蚣的样式,薛夫人喜还是不喜?我自小就喜欢这种另类的样式,尤其甚喜这百足之虫背后的寓意!”
寓意?
薛夫人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长了百根腿的蜈蚣是啥寓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蓦地,薛夫人回忆起了,自家老爷跟她提起过宋今瑶的出身,她之前一直没当回事,甚至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会儿经着宋今瑶这明晃晃的提醒,倒是想起了。
这女人嫁的夫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之前的宋家------
宋今瑶在京城的外祖一家如今更是位高权重。
当初她家老爷看上这门亲事,谁能说不是看上了这一点?
瞬间,她懂了,她垂在腿上的手突地攥紧。
宋今瑶当真是------
贱人!
这是警告她!
宋家虽然覆灭了,但还有底牌,收拾她一个薛家还是不惧的,让她别想报复!
“送客!”
薛夫人涨得脸颊通红,憋着怒气高喝一声,下了逐客令。
大丫鬟听令,正要撵了宋今瑶几人离开,瞧给她家夫人气的!
宋今瑶却是没动地方:“那,薛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了,只是小女的庚帖,你是不是要拿来了?”
“去,给她找出来。”薛夫人不耐烦地朝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去取庚帖。
罢了!罢了!
这样心机深沉的岳母,她家湛儿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退了就退了吧!
她捏着额头,头疼得厉害。
只想尽快撵人离开,她看到宋今瑶那张脸,心气都不顺。
她想发狂,想指着宋今瑶骂一通。
可偏偏,她竟是在宋今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