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淋了点桐油,这才把人烧成了那样。
不过影七办事也很有分寸,说不会闹出人命,就绝对不会闹出人命。
他在那里守到天亮,确定两人还有气,才回来。
影七回去汇报的时候,惊得宋今瑶嘴角一抽一抽的。
杜嬷嬷更是解恨地直拍大腿。
“影七真是太懂老奴的心了,干得好,那老畜生就该受点皮肉之苦!”
说着,杜嬷嬷眉开眼笑地又道:“影七,你先别走,等嬷嬷去给你拿两鸡腿去,咱一晚上辛苦了,嬷嬷给你补补!”
话落,人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影七:“------”
只有白霜高兴之余,又攥紧了帕子。
她迟疑了一瞬,有些忧虑地道:“夫人,你说老爷和陶氏会不会报官啊?”
这烧掉点财物,被抓赔点银子就能解决,烧伤人?会不会挨板子啊?
“不会!”宋今瑶想也没想地斩钉截铁道。
那老不正经假死的事还没放明面上,他自己心里就虚,怎么敢。
果然,如宋今瑶的料想一样。
那边。
陆修远听得陶氏所说,当即就摇着头阻拦:“不行,此事决不能报官,你我的事现在还不能暴露出来。”
说着,又道:“宋今瑶爱我至深,若是知道了你我之事,定会醋性大发找上门来大闹一场,火不一定是她放的。再说,她身边也没什么得力人手。”
“说不准,这就是个意外。”
陆修远自认为很了解宋今瑶,于是很是肯定地说道。
“可。”陶氏皱着眉,她可没陆修远想的那么理想。
“我还是觉得宋今瑶应该知道了咱们的事,不然前日岳儿也不会传信来,让咱们尽快搬家。”
“你想多了,陆岳那孩子,一向做事谨慎,他那也是未雨绸缪,提前做准备。”
“真是这样吗?”陶氏还是心里有些不安。
“定是这样没错,宋今瑶原先是个大小姐,性子直来直去,又受不得气,且她这么多年一直对我情根深种,若是当真知道了咱们的事,依照她的脾气,定是会过来大闹一场,然后把我找回去。”
“你想啊,她都几十岁的人了,又生过几个孩子,还带着一个傻儿子,上哪能再找到像我这么好的夫家?要当真知道我没死,就是咽下这口委屈,也是要把我带回家的,哪能任你我,还在这里耳鬓厮磨地过日子!”
说着,陆修远身上的痛意袭上来,哼哼了两声,又道:“还有,不报官,也是考虑到你那边,你男人刚死,还没过孝期,咱俩又------嗨,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出是非来。”
说到陶氏的亡夫,陆修远和陶氏都不免带了几分心虚。
那人的死------若是细查下来。
怕是他俩要脱层皮。
尤其是陶氏,一提起亡夫,是又惊又惧,生怕两个孩子知道了父亲真实死因,会恨她。
要说这陶氏之前的男人张彪,也是死的憋屈。
他本是开镖局的,常年在外跟着押镖车,银子是挣了不少,可结果家里的夫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了墙。
死的那晚,正是因把陶氏和陆修远捉奸在床,一时气得气血翻涌,生生被气死的。
其实,要是及时抢救,人还兴许能活,但这二人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哪里敢喊人救治?
陆修远更是怕张彪被救回来后,杀了他,他一个文弱书生对上一身腱子肉的张彪,完全不是对手。
二人一合计。
就愣是生生那么拖到张彪死不瞑目地咽了气。
二人或许是都回忆起了那晚的事,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过了好久。
陆修远才闷声开口:“这一半天,你去联系下岳儿,商量下,不行咱们搬去别的县城吧。”
“总这么躲着不是个办法,我也想早点娶你,到了其他地方,谁也不认识咱们,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这时候的陆修远,不得不说,对陶氏还当真是用了真心的。
他和陶氏本就是早年认识,那年他们谁都没有婚嫁,只是陆修远当年家境不好,陶氏眼界高,另嫁了他人。
这就让陆修远心里憋了一口气。
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或许就是这个定律。
让陆修远惦记了陶氏多年。
后期陆修远也娶了陆渊他娘。
在陆渊他娘还活着的时候,他和陶氏再次相遇,那时候陶氏正因为夫君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