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府制式短刀。”
沈澄葭语极快,“再让人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靠近,保护好尸身和凶器,尤其注意敛儿是否有遗留的线索!”
秋菱领命而去。
安嘉郡主也下了马车,扶住沈澄葭的胳膊,声音带着担忧:“这分明是白党栽赃陷害,怎么办?”
“别急。”
沈澄葭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敛儿的尸体上,突然注意到他紧攥的右手。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里面掉出一小块撕碎的布料,这料子是西院下人常穿的衣料纹样!
沈澄葭眼底寒光一闪。
沈山果然参与了!
白党让他报信,再让他的人配合蒙面人动手,最后用仿造的将军府刀栽赃,一环扣一环,倒是打得好算盘!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严明带着大理寺的人疾驰而来。
他翻身下马,看到现场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检查过敛儿的伤口与那把短刀后,他看向沈澄葭,语气凝重:“是栽赃。
这刀虽有‘沈’字印记,却比制式刀轻半寸,刃口也没有常用的磨损痕迹,是新仿的。”
“我知道。”
沈澄葭将那半块碎布递给他,“敛儿死前攥着这个,是西院的衣料。
沈山半个时辰前刚从相府出来,这事定是他配合白党做的。”
严明捏着碎布,眼中闪过厉色:“好个白党,竟敢在祭灶日动手,还想栽赃沈家!
你放心,我立刻让人去查西院今日外出的人手,另外……”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敛儿一死,书房的线索断了,但白党急于栽赃,反而暴露了他们的心虚。
我会借此事上奏陛下,请求彻查户部,正好应了你前日说的‘抄巢穴’。”
沈澄葭点点头。
虽然敛儿死了,线索断了一截,但白党这步险棋,反倒给了他们清查户部的契机。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骚动,沈山带着沈耀辰挤了进来,假惺惺地喊道:“这是怎么了?周大人的小厮怎么死在这儿了?”
看到那把短刀,他立刻夸张地后退一步,“哎呀,这不是将军府的刀吗?澄葭侄女,你们怎么能……”
“沈伯父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人吧。”
沈澄葭打断他,举起那半块碎布,“敛儿死前攥着西院的衣料,而你半个时辰前刚从白丞相府出来,这事,你敢说你不知情?”
沈山脸色瞬间一白,强辩道:“你胡说!
这碎布哪里都能弄到,怎能栽赃给西院?”
“是不是栽赃,大理寺一查便知。”
严明冷冷开口,对下属道,“带沈大人回大理寺问话!”
沈山吓得腿一软,被侍卫架着往外拖。
沈耀辰哭喊着要跟上去,却被秋菱拦住。
夜色渐深,大理寺的人将敛儿的尸身抬走,现场的百姓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积雪与血迹。
沈澄葭站在醉仙楼前,望着严明离去的方向,心中沉凝。
敛儿死了,线索虽断,却也撕开了白党与西院勾结的口子。
这场棋局,白党看似占了上风,实则已将自己的把柄递到了他们手里。
只是,这代价,终究是一条人命。
车窗外,祭灶的鞭炮声再次响起,却像是为这场暗夜谋杀奏响的哀乐。
沈澄葭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坚定:敛儿的死不会白费,这盘棋,她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