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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为沈澄葭诊脉时,沈澄葭心中虽有警惕,却还是配合地伸出手腕。
李太医指尖搭在她的腕上,凝神片刻,又仔细观察了她的面色,随后起身,对安嘉郡主温和道:“郡主放心,沈小姐脉象虽虚浮,有气血不足之症,想来是连日忧心北疆、寝食难安所致,只需好生调理,放宽心绪,便能好转。”
安嘉郡主心中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待李太医离开,沈澄葭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位太医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深意,不像是普通的太医院太医,倒像是在刻意传递什么信息。
果不其然,李太医回到乾元殿,就向萧衍如实禀报:“陛下,沈小姐确实服用过让脉象变虚的药物,虽因忧心北疆有些气血耗损,却绝无呕血之状,显然是在装病。”
萧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朕就知道,沈家的女儿,骨子里藏着武将的韧劲,断不会这般脆弱。”
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李太医,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你从明日起,每日去镇国将军府为沈小姐‘诊治’。
此行关键,是要让沈家明白朕的态度——朕知晓他们的难处,也信得过沈家军。
至于如何传递,你可借诊脉开方之机,用些隐晦的法子,不必明说,以沈小姐的聪慧,定然能领会。
另外,暗示她继续装病,为恪亲王和周济民查案多争取些时间,白家那边,自会因她的‘病情’乱了节奏。”
李太医躬身应道:“臣明白,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