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无力。
苏蓁蓁没有上前搀扶,只是站在原处,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清晰:“陛下为国事操劳至此,臣妾心中,甚是感慨。”
皇帝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息着说:“朕……无妨。
休养几日便好,朝中之事……”
“朝中之事,陛下不必过分忧心。”
沈知蓁打断他。
“有赖陛下十年励精图治,如今政令畅通,内阁与六部各司其职,运转自如。
即便陛下需静养一段时日,江山社稷,乱不了。”
萧景宸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话中的异常。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她,带着帝王的威压,尽管此刻这威压已大打折扣:“皇后,此言何意?”
沈知蓁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反而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依旧平稳,却开始透出锋芒: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这病,来得蹊跷。
太医院国手尽出,明明已见好转,何以一夜之间,竟沉重至此?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皇帝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他死死盯住皇后:“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陛下何必把臣妾想得如此不堪?”
沈皇后轻轻摇头。
“臣妾一介女流,能做什么?不过是见陛下日夜操劳,心疼陛下,故而吩咐御药房,在陛下的汤药中,多加了几味安神静心的药材罢了。”
“陛下,以后都不用费心了。”